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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量?”
林慕说出的陌生词汇让四人又是一愣。
“质量就是布匹的品相。”
左右晚上也是无事,林慕干脆扮演起教书先生把涉及工业生产的名词解释一通,免得存在沟通障碍。
张伯四人也觉得新鲜,听得有滋有味。
“少爷此次倒是真的和洋人学了不少东西,以前老爷就说少爷聪敏,只是不用功,现在真可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张伯说着说着擦了一把眼泪,林家的遭遇他始终难以放下,现在看见林慕如此上进,喜极而泣。
胡义吹了吹嘴上的八字须,“你这老汉就是爱哭,这难过哭就罢了,今儿高兴还哭什么。”
“胡账房说得对,今天高兴,就不提以前的伤心事了,来,这桌上的饭菜都快凉了,大家动筷子吧。”
张伯爱哭的毛病以前的林家人人皆知,要是不打住,今晚就变成哭诉大会了。
“对,吃吃吃。”
张扬早就馋的流口水,从林家出来他再也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
单虎就更不必说了,这家伙力气大,饭量也大,这一年来是从来吃饱过。
林慕下令开吃,这家伙逮住早就盯了半晌的烧鸡就啃。
“你这憨货,给我留点。”
张扬气的跳脚,伸手和单虎抢烧鸡。
张伯转哭为怒,他指着二人骂道:“两个混账,少爷在这,你们怎么连林家的规矩都忘了。”
林慕不以为意,他倒是不喜欢严肃的团队氛围,在当代他和自己的下属工作时一丝不苟,下了班便如同兄弟。
于是他说道:“张伯,闲暇之余不必拘于小节,办事的时候他们不这么胡闹就可以了,再者,患难见真情,如今我早已把你们当成了一家人。”
听林慕这么说,张伯心中宽慰,感动的又要哭。
林慕见状立刻住嘴,胡义则直接给张伯满了一杯酒。
见了酒,张伯的酒瘾顿时被勾起来,也忘了哭,美滋滋和胡账房对饮起来。
一顿饭吃到月挂柳梢,五人酒饱饭足返回金光寺附近的宅院,林家被抄没之后他们都住在附近,相距不远。
“爹爹。”
回到张伯家,奴奴高兴地小跑过来,缠着林慕要抱抱。
”
少爷不在,奴奴一直不肯睡,奴婢给她洗了澡,换了衣裳哄到这会儿也没用。
“
一个少女跟着奴奴走了过来,少女的年纪十七岁左右,桃花脸,弯月眉,皮肤白皙,虽说不上是美人,但也俊俏。
和林慕说话的时候,少女颇有些幽怨。
“小可。”
尽管林慕因为销售职业将脸皮磨的够厚,但是见到封建社会才有的通房丫鬟还是有些不自然,脑海里不禁出现了二人羞羞的画面。
“若不是奴婢今天来瞧张婶,奴婢还不知道少爷回来了,少爷可真是狠心。”
小可泫然欲泣。
张婶对林慕说道:“少爷,你不辞而别,小可几乎哭死。”
“这半年小可每个月都来瞧我们,还将自己卖豆腐的银子贴补给我们,真是苦了她。
“
张伯语气让林慕觉得自己是个负心汉,这前身林慕留下的烂账真是不少。
“辛苦小可磨豆腐,辛苦小可卖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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