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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晚风给夏日的燥热带去一丝清凉。
夜晚,繁华的江宁城不但没有静寂下来,反而更热闹了。
和宋朝一样,华朝也没有夜晚宵禁的惯例,于是夜市在这样宽松的环境中出现了。
“少爷,招待我们几个下人,何必在这种奢侈的地方。”
玉华酒楼三楼的包厢中,张伯一脸肉疼,在他眼中这桌子上的不是珍馐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张伯这话就客套了,在林家落难之际,你们依然把我当少爷一样对待,这份情谊岂是一顿饭能比的。”
“少爷这话就见外了,老爷拿我们当自家人,我们又岂能忘恩负义。”
一个同张伯年龄差不多的老者朗声说道。
比起张伯弥勒佛一样的富态相貌,此人有些清瘦,但却显得精明干练。
此人以前是林家的账房,姓胡名义。
“就就…就是,只要少,少,少爷不嫌弃,小,小,小的愿意给少爷当一辈子的护院。”
说话的汉子虎背熊腰,名叫单虎,曾经是林家的护院,力气大的吓人,不过就是脑袋有点直。
“就你的饭量,不要月俸少爷也养不起。”
张伯的儿子张扬白了眼单虎。
“张扬,你什么意思,又讨打是不。”
单虎撸起袖子,露出碗口粗的胳膊。
胡义见状轻轻摇了摇头,张伯则呵斥道:“小畜生,你老是招惹单虎干什么?”
“谁让他打掉了我的门牙,你们看。”
说罢,张扬张开嘴,上面两颗门牙果然没了。
林慕啼笑皆非,这张扬和单虎就一对活宝,一个脑子灵活,手无缚鸡之力,一个憨笨,孔武有力,以前在林家二人没少掐架。
张伯颇有些无奈,他解释道:“少爷,你从老奴家走了之后,单虎这憨货天天堵门跟老奴要人,说是人在老奴家丢的,就得老奴找回来,大郎和他吵了几句,挨了这憨货一顿揍。”
林慕自是了解单虎这一根筋的脾气。
他对张扬说道:“不辞而别这件事是我的错,委屈大郎了,你掉了两颗牙,我给你补上两颗金的。”
张扬听了顿时来了精神,“金的?真是可惜,单虎你怎么不多打掉我几颗牙。”
“你这混账。”
张伯一边说一边笑起来。
其他人也是苦笑摇头,不过尽管张扬和单虎常闹矛盾,但是大家心知是一家人,从不介怀,只当兄弟间的玩闹。
一阵笑闹,张伯将话题扯了回来,他问道:“少爷,你打算如何振兴林家?”
对这个问题林慕心中早已有了想法。
既然他带着一个城市的资源,自然要干些暴利的生意。
而在华朝想赚取暴利就不能走常规。
“近些年西洋货受到不少官员的钟爱,我也准备做类似的生意。”
林慕说道,找准产品和市场是销售的基本原则。
“少爷是准备贩卖鸦片吗?如今也只有这个最有赚头,现在江宁城已经有三家了,现在还不晚。”
张扬思索着说道。
“林家是不会碰鸦片的。”
林慕的神色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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