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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一开始还以为,你年纪虽轻,也和哀家一样,犯了糊涂症。”
太后叹了一口气:“幸好,你还记得要来看看哀家。
否则哀家以为,你已经忘了哀家,以为哀家已经仙逝,与先皇相伴去了呢。”
比唇枪舌战,其实她们还显得嫩了一些,若要说其他人,听到太后与惠妃如此联合打压指责,必然会心惊胆战,但是沈妙行不会,倘若整个皇朝被推翻了,什么太后,什么皇上,什么惠妃,在她眼里统统什么都不是。
沈妙行巧笑倩兮:“太后娘娘,您的六十寿辰还未到,接着还有百岁寿辰,千岁寿辰。
皇上是万岁,太后娘娘是千岁,这千岁才只过了一个零头,怎会轻易地仙逝呢。”
这句话乍听之下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太后本来就是千岁,说自己死了被人忘了,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但是细细回味,先皇作为万岁爷,未过百岁就羽化仙归,眼下不就是暗喻着,太后娘娘也差不多该挂了吗?
众人面色紧绷,当前气氛剑拔弩张。
太后是老姜,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暗喻,不过丽妃不是一次两次气她了,她深吸一口气,暗暗咬牙,面上还是端庄笑着的模样:“虽然如此,丽妃你这般目无尊长,胆敢不先传报,就先闯入哀家的寝宫之内,似乎……有些过了吧。”
何止是有些,简直是太过了。
没有太后娘娘的吩咐,沈妙行也没有直接坐上她常坐的那个位置,只与贤妃对视了一眼,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一句:“你为何要来?”
沈妙行回以一个宽慰的眼神,然后对太后道:“太后娘娘,臣妾被关在冷宫已久,实在是日夜颠倒,不知时光,请安的日子算差了一些,着实是臣妾疏忽怠慢了。”
但是……
太后本欲期待她的表现,以为她会自行跪下求恕罪过。
那样无论如何,作为太后的她,在后宫嫔妃们面前,脸面都会好看一些。
而那惠妃更是一脸紧张兮兮地盯着一切,期待着太后能给沈妙行一个下马威。
可惜……没想到沈妙行顽劣到如此地步,非但不跪,还巧舌如簧:“太后娘娘,虽然臣妾的日子算的不准确,但是也大致算出了今日是请安的日子。”
太后心想要看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故道:“那为了何事又耽搁了?”
沈妙行道:“有人在臣妾前往慈善宫中的幽林小道上撒了这样一个玩意儿。”
她手中持了一物,是油纸包住的。
同时掀开了袍衫裙角,露出了膝盖处带血的亵裤,马婕妤、冯修容看见了,纷纷大惊失色,暗骂一句真是不知羞耻,大庭广众之下竟然随意如此!
以袖掩面,都不敢直视。
惠妃有些好笑的:“丽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卖弄可怜吗?
沈妙行将裙角放了下来。
太后注意到了那抹血色,道:“既然丽妃的腿脚不便,哀家也不是什么恶毒的人,赐座吧。”
沈妙行点点头:“谢谢太后娘娘。
不过……”
“不过什么?”
太后宋氏的眼皮跳了一跳。
沈妙行道:“臣妾想着,定要先将某些趁乱作乱的人揪出来,才能顾到其他各宫嫔妃的安全。
所以……”
她慢慢打开油纸,众人都探头定睛一瞧,正是一包细白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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