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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这个久困樊笼的皇子眼中流露出不胜期往之情,放佛自己便是那个即将化龙,可以自在翱翔的人。
宁舒郡主早已被敖澈所描述的画面深深的迷住,少女情怀总是显露无疑,凝视着眼前高贵俊雅男子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母亲郑国夫人早已是怒气勃发。
白士中见大功告成,忙长叹一声:“这大燕之祖无论是否有神通力,倒真是个多情的人,如此一来,我便不再称四殿下做胡虏。”
玉贵妃、张昭仪等人自然不会对这样无稽的故事动什么心思,可那些懵懂的少女可不同,早已被敖澈最后的一句迷住,各个芳心大动地望着他。
张昭仪对此嗤嗤冷笑,扶着繁复的发髻装作漫不经心地道:“今日这花倒开得甚好!”
文昌侯夫人忙道:“便是如此,今日春光大好,能得贵妃娘娘相邀来此聚宴实是不胜荣幸,不如请在座诸人赋诗助兴可好?”
锦瑟心中一凛,这张昭仪和文昌侯夫人是决意要自己出丑了!
张昭仪是盯死了锦瑟,此刻不怀好意地道:“素闻苏家二小姐出身书香门第,想来文才必是出众,这便为大家赋诗一首,以娱嘉宾吧!”
锦瑟知道今日是推脱不得,便款款起身:“承蒙昭仪娘娘青睐,锦瑟便作词一首,请在座诸位品评,只是作的不好,诸位莫要笑话!”
玉贵妃淡淡地道:“女儿家作词便是图个玩乐,有什么好不好的。”
上官霖突然插言,微笑道:“在下也时常听闻苏家二小姐的诗才,不想今日有幸聆听大作,当真是不胜荣幸!”
锦瑟听久不开言的上官霖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心中大恨:他倒真是精明的很!
他越是推崇自己的诗才,越会引来在座诸位世家小姐的嫉妒,万一自己做得稍有不好,便会被群起而攻之,成为诸人的笑柄!
真是毒辣!
文昌侯夫人就怕锦瑟出不得丑,又笑吟吟地道:“今日花开甚好,便以群芳为题作一首词吧!”
她这么说,无非是担心方才的空挡,玉贵妃恐怕已经派人代作一首送给锦瑟默诵下来,她要求以群芳为题,明显就是杜绝此事,让锦瑟即兴作词。
玉贵妃心里咯噔一声,就要发作,却见白老太君向她微微摇头,只得克制情绪稳稳地坐在主位上,也是,此时此刻,再无理由推脱,还是想好怎么给这个庶女善后吧!
白士中眉头一皱,他心知锦瑟虽然擅于识人,精通谋略,却对诗词一窍不通,这般在众人面前出丑,恐怕会给上官霖、李婉儿之流留下无数话柄!
却见锦瑟在众人灼灼目光的逡巡下,走上地中红毯,垂下头露出天鹅般洁白的脖颈,来回踱步沉思。
文昌侯夫人暗暗骂了一句:装蒜!
半柱香后,锦瑟迈着小巧的步子,背起手,微微一笑,“这沉香亭畔的牡丹开得甚好,又有芍药并茉莉几品奇花,锦瑟不才,便以此做一首《满庭芳》以娱嘉宾。”
文昌侯夫人笑锦瑟故弄玄虚,倒是真想瞧瞧她有什么本事,此刻便不怀好意地拍手道:“苏家乃是书香门第,二小姐自幼浸淫诗书,想必做出来的词都是极好的,大家就洗耳恭听吧!”
言罢,摇起宫扇,一副等着看锦瑟出丑的模样。
整个亭外静得连落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诸人都在等候锦瑟开言,只见她玉齿轻启,轻轻地吟诵起来:“独倚西窗,素手微扬,清风几抹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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