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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莹听罢向知琴投去一个恶毒的目光,心中愤然:这个蠢货,居然用这么特殊的料子,让人抓住了把柄!”
嘴里却不甘心地道:“那这就更说明这荷包是你所有!
想那白家的蜀锦都送与你了,平常的下人哪里摸得到?你不知悔改还在此强辩,真是令人不齿!”
锦瑟这时早已收起泪水,微微一笑,笑容纯净的如同山泉,不掺一丝杂质,却让白莹看的心中惴惴:她刚才还是一副柔弱的活不起的模样,怎么这回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这料子确实是我的蜀锦,但绣功却不是!
至于是谁所绣,一查便知!”
锦瑟抬头与白老太君沉着的目光相对,自信地道:“能偷得到蜀锦嫁祸我的,必然是能接近我的人,所以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我房里的丫鬟,比如翠竹、再比如……知琴!”
锦瑟冷眼回身看着地上跪着的知琴,知琴却也毫不示弱地回瞪着锦瑟,心里暗笑:这三少奶奶真够蠢的,便是我栽赃她,会傻到自己亲自去缝,留下把柄?倒是那缎子,我让燕儿只用寻常的料子,怎么到头来变成了蜀锦?
知琴料定自己无事,大声地道:“奴婢问心无愧!”
“老祖宗只要将她们素日亲手缝制的东西拿出来一对比,便知是谁如此歹毒的嫁祸于我!”
锦瑟不理会知琴,轻描淡写地道。
白老太君皱了皱眉,她也想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破坏白家的合族祭祀!
当场下令道:“照三少奶奶的话做!”
刚才嘴里还是苏小姐,这回就又变成了三少奶奶,可见在白老太君心里,已对锦瑟的话信了三分。
片刻,李姑姑早已从下人房拿来了十几件绣品交给李婉儿。
李婉儿不敢怠慢,在众人的凝眸注视下将绣品与荷包一一比对,最后拿出一条丝帕,问道:“这是何人所有?”
被传唤来的十几个丫鬟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翠竹眼尖,一眼便认出那是知琴的丝帕,忙道:“夫人,这条手帕是知琴的!”
锦瑟冷笑一声,“原来是你!”
知琴瞬间懵了!
惶然摆手,大声辩解,“那不是我的!
不是我的!”
翠竹戟指怒骂道:“那明明是你给三少爷绣的手帕,你还不要脸的在上面绣了一对鸳鸯,说那公的是三少爷,雌的是你!
三少爷。
三少爷一时兴起,还在上面题了一首诗,你为此终日拿着这块手帕在我们面前显摆,这件事,别院的众姐妹都能作证,你现在还想抵赖不成!”
“这不可能!”
知琴疯了一样捡起李婉儿扔在地上的手帕,反复查看,白色的绢布上,用五彩绣线绣了两只戏水鸳鸯,两只鸳鸯挨擦在一处,神态亲昵,旁边还有几句小诗:不写词来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请君仔细反复看,横也思来竖也思!
正是白士中的笔迹。
知琴整个人如堕冰窖,喃喃自语道:“手帕是我不错!
可。
可那荷包上的绣功不可能与这一样!”
话音未落,她竟不顾礼仪的从李婉儿手中夺下那个荷包,将两物在阳光下一比对,登时吓得三魂七魄散去一半!
荷包上的绣功赫然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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