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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头一眼见她进来就慌了,不停的看跟在身后的月骨的脸色:“这……这这这……”
月骨也无奈,只道:“挑个干净些的,打扫一下,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要把人打发到私狱里来做什么?
牢头心里嘀咕着,面上却只敢卑微的应着,招呼着人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一间,好巧不巧,正对着对面的云中堂。
他这大半年过的显然不怎么舒坦,蓬头垢面的,但眼见她被关到了对面,立马赶到了铁栏口,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子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姜绾绾,你当你这皮囊多好看呢?再好看,上多了也是要吐的!
哈哈哈,风水轮流转啊……哈哈哈哈……”
他旁边被关着的一众弟子也跟着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姜绾绾把玩着手腕处的那串红色的凤眼菩提佛珠,没理会他,只整理了一下床榻便躺下了。
私狱里常年不透风,闷热的厉害,再加上云中堂跟一众弟子叽里呱啦的聒噪的紧,她睡了没一会儿就醒了,有些暴躁。
云中堂显然是睡足了,这会儿异常兴奋,扒拉在铁栏前,冲她阴恻恻的笑着:“老子就说老子能熬到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姜绾绾你这小浪蹄子敢设计陷害我,你等我出去着,我要你眼睁睁看着我屠了整个三伏!
哈哈哈……”
姜绾绾歪了歪头,无限嫌弃的瞧着他:“就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屠三伏呢?你做屠夫,杀猪去吧。”
云中堂却开始手舞足蹈:“嘴硬!
你这贱蹄子使劲儿嘴硬吧,看你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去,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实在刺耳的紧,姜绾绾难受的掏了掏耳孔,怀疑这货的目的是要活活烦死她。
云中堂趴那里笑了大半天,笑的嘴角都快抽了,总算笑够了,但还是很兴奋,就趴在门口冲她叨叨。
“你哥哥那个假仁假义的东西,整天装什么白莲花,什么仁心厚德,都是狗屁!
他骨子里别提多喜欢追名逐利了,生怕被别人说一句不好,就假惺惺的对这个好,对那个好,恶心死了,什么仙子拜,分明就是白莲狗!
嘻嘻嘻,你回头看我怎么把这只白莲狗栓起来当狗溜的,哈哈哈……”
姜绾绾原本在闭目打坐,闻言,终于缓缓睁眼,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她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模样总叫人心生警惕,仿佛稍稍一个放松,下一瞬就会死在她手里。
但眼下隔着两道铁门,云中堂一点都不怕,嘿嘿的笑:“你瞪什么?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没用!
有本事你来打我啊,打我啊,嘻嘻……”
姜绾绾就那么瞧着他,忽然开口:“来人。”
牢头立刻颠颠儿的过来,隔着铁栏毕恭毕敬道:“王妃,您有什么吩咐?”
“把寒诗叫来。”
“是,奴才这就去请人。”
“……”
云中堂聒噪了一上午的嘴巴终于闭了起来,他只见她被丢进私狱里,高兴过了头,竟都没察觉到这些侍卫对她的态度依旧毕恭毕敬生怕怠慢了。
他扒拉着铁栏,叫牢头:“喂!
你是瞎了眼吗?没瞧见她现在跟条狗似的被关着?你还对她卑躬哈腰个屁啊!”
牢头同样不敢得罪他,也不敢辩驳,灰溜溜的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又灰溜溜的跑了回来,小小声道:“回王妃,那寒诗大人似是哪里惹殿下不高兴了,刚刚挨了50杖,这会儿还趴床上惨叫着呢……”
姜绾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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