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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柳暴毙狱中,晨阳给他收的尸,按照萧驰野的意思,给他的妻儿在丹城安置了新宅子,为他儿子请了个好先生。
萧驰野这一病就病到了阒都雪化,等他能出门上朝时,奚鸿轩已经被提拔为吏部考功司主事。
沈泽川把禁军腰牌还给萧驰野,萧驰野就着拿牌的空当,用眼睛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个精光。
“谢了,”
萧驰野抽出腰牌,“镇抚大人。”
“不敢当。”
沈泽川手指微蜷,舍不得似的。
萧驰野晃了晃牌子,说:“稀罕上了?”
沈泽川笑了,说:“稀罕,这些日子摸惯了。”
萧驰野见左右都退避在远处,便说:“光摸我的腰牌也太没出息了。”
沈泽川负手,对着他说:“大病初愈,二公子浪起来也要找到边儿。”
“我清心寡欲了大半个月,”
萧驰野被阳光晒得犯困,挪动了下脚,“朝思暮想的薄情郎也没去瞧过我一眼,如今出来了,总要想法子治愈情伤。”
沈泽川被风吹了吹,说:“那种时常见异思迁,并且新欢旧爱数不清的坏胚,趁早忘了罢,为他耽误了人间韶华不值得。”
萧驰野说:“坏什么?”
沈泽川说:“二公子。”
萧驰野想捏他后颈,杵在这儿捏又不合适,便说:“说得好,说得妙,说得二公子要给你鼓掌。”
“太客气了,”
沈泽川谦虚地说,“心意到了就成了。”
“这么看你还特地去查了有哪些旧爱,”
萧驰野说,“在意啊。”
“查倒没有查,”
沈泽川说,“坐香芸坊吃盅酒,什么风流事儿都能打听出来。
诸如二公子是常客,风月老手。”
“佩服吧?”
萧驰野说道。
“佩服,佩服。”
沈泽川说着看向他,放缓声音,“但是耳闻不如亲试,传说中的,跟我遇着的,不像同一个人呢。”
“机会少,”
萧驰野抬指挂了腰牌,“多玩儿几次,就更了解了。
细嚼慢咽咱们也不是没试过,滋味还好?”
沈泽川在他目光里抿紧唇线。
萧驰野笑,说:“看来还记着呢,那答应我的事儿,也还记着吧?”
“替你给香芸捎话,”
沈泽川说,“为你们牵桥搭线,赚杯喜酒喝,当然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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