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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头埋进膝盖,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可惜发不出声音,连最基本的宣泄都做不到。
她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淡薄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是那样渺小与孤单。
江澜走了一天,昨天也没怎么吃东西,她又累又困,最后怎么失去知觉的也不清楚。
她去了梦里,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全都是和陆竟池的点点滴滴。
梦里的少年清冷沉稳,高高瘦瘦,穿着干净的白衬衫。
他在校门口等她放学,偏着头,眉眼都是笑意。
那时候他就吸引着无数女孩的目光,那时候他…眼里也只有她。
他是她的英雄,总是在她困难时伸出援手,他高大伟岸的影子,让她连仰望都是一种亵渎。
懵懂的年少,她不知道什么是爱,只知道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他的影子。
心中所藏的,全都是和他每次相处的记忆。
可当他每次说,‘我是她哥哥’的时候,就会将她所有的妄想打回原形。
她觉得自己心思太龌龊,自己的痴心妄想玷污了他,也玷污了他们之间的情谊。
她像躲在暗处的老鼠,她的爱见不得人。
江澜睁开眼,刺目的灯光映入眼帘,有片刻的刺目。
她闭上眼缓了片刻,才重新睁开眼。
偏过头,是熟悉的房间,但没有陆竟池。
大抵是刚从梦里醒来,梦里的怅然若失仍在心头没有散去,盈盈绕绕,扯得她心脏抽痛。
江澜撑着身子坐起来,她在抽屉里找到卫生棉,刚准备去厕所,卧室的门忽然推开,陆竟池走了进来。
她愣了愣,攥紧了手里的卫生棉。
陆竟池也瞥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倒是没说什么,只道:“既然醒了,就下来吃饭。”
他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江澜抿了抿唇,去了洗手间,值得欣慰的是,已经没有血了。
她目光闪了闪,那是不是孩子…还是有机会保住的?
江澜换下卫生棉,洗了手下楼。
餐厅里,陆竟池穿着居家服,他正在盛汤。
江澜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使劲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他确实是,在盛汤。
桌上的饭菜,不会也是他做的吧……
江澜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过去,在位置上坐了下来,盯着面前的鸡汤,她有片刻的恍惚。
她从来都没见过陆竟池做饭,他,怎么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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