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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就是这里了。”
馆陶枫委屈的在前面指着一栋破旧矮的房屋,斑驳的墙壁随着风不断掉落的石粉,斑斓的柴门,在风中凌乱着。
“这里?”
问传挺疑惑的问道。
“是这里,是这里。”
馆陶枫带着哭腔忙不迭的头,眼睛却瞄向一旁的句芒,生怕那张恶魔般的嘴张开。
问传挺现在的心情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从馆陶枫口中得知,南蛮馆陶只有一个厚土,且与她大哥一起生活。
从听到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这个厚土便是他要找的那个,只是实在没有想到,他们住在这样偏远的角落,看生活条件,完全不能与在南疆草原上的生活相比。
没来由的一阵心酸,矗立良久,颤抖的手推开柴门,映入眼帘的是,干净利落的院,整齐的木柴堆在角落里,不远处一口的水井,石块垒砌成的圆形井岩,上面放着一只木桶,这是提水用的。
正门前方,是长条石筑成的台阶,左右各有一尺高的墙垛,将整个院子分成两部分,台阶下是院子,台阶上是一部分。
几个陶罐整齐的摆放在的墙垛上,从大到,整齐美观。
院的布局,让进入院中的人眼前一亮,充分证明收拾院的人那蕙质兰心。
上了台阶,是三间低矮的房屋,一进三室,紧闭的门扉,挡住了众人的目光,也挡住了众人好奇的心。
门没有上锁,吱呀声中,门被轻轻的推开,细致的扫了一眼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外室,依旧整洁有序,满怀着复杂的心情,问传挺迈步进入,跨过门槛,左右两室,唯有左室传来隐约的呼吸声,声音中透着沉重,恍若破旧的风箱在喘息。
一股沉重的草药味直冲脑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看不出原色的木桌,三条腿紧靠在墙边,上面放着一罐,草药味从里面飘散出,陈旧的木床放在最里面,托着一个看不出人形的身影,骨瘦嶙峋的样子,掩映在脱毛的斑斓虎皮下,高高的颧骨,凹瘦的脸颊,深陷的眼窝,头毛发稀疏。
阴暗中,问传挺隐约看出,那是曾经壮硕的火狐,只是现在瘦的厉害,完全脱了形,不熟悉的人,完全想不到这是哪个曾经爽朗的汉子。
如今静静的躺在床上,虎皮下干瘦的躯体,恍若承受着不堪忍受的重压。
“馆陶枫,你又来做什么?”
努力压低的清脆声中带着愤怒,“你还敢带人来,我大个要是出现社么问题,看我不杀了你。”
“厚土,厚土,不是这样的……”
门外,馆陶枫焦急的声音透着委屈。
“现在给我走,带着你的人,不然我打你们出去。”
温柔的声调,哪怕是在愤怒中,依旧不减一分,出奇的愤怒,没有让她带着一个骂人的字眼,只是话语中的杀意,让人凛然。
“厚土,你听我解释……”
“走!”
简练,铿锵。
从沉重心情中回神,身后,一个苗条身影亭亭玉立,陈旧的兽皮衣包裹着身体,手中一个藤条编织的篮子,盛放着新鲜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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