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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受伤的手臂当真是被她攥痛了,又或许是怕府里的人看到会跌他一个王爷的份儿,反正马车在王府门口一停下来,他就先下了马车,然后径直拾阶而上,生怕她提出再要搀扶她一样。
弦音挑挑眉,也不放心上,反正她气儿早已顺了。
跟管深一起,刚进府门,碰到了彩珠,彩珠冷瞥了她一眼,就换了张笑脸跟管深打招呼,“管家忙回来了?”
这不废话吗?
弦音心里冷嗤,也懒得理她,继续往前走,忽然想起一件事,脚步一顿。
对了,今日从黑衣人的心里她得知,昨日湖边的那块垫脚石是被人做过手脚的。
而昨日点名让她去顶替王婶孙女的人就是彩珠!
回头,她看向彩珠,彩珠正在跟管深打招呼,自是没想这件事,她便也看不出什么。
抿唇略一思忖,她跟管深开口道:“管家大人,我现在能去鸢尾园看看害我坠湖的那块垫脚石吗?”
果然,管深还没做出反应,彩珠就微微变了脸,她一瞬不瞬凝进彩珠的眼。
当彩珠所有的慌乱和心思都尽收眼底,弦音瞳孔一敛。
妈蛋,果然是她!
果然是这女人!
果然是这个女人故意害她,想置她于死地!
心中的那口气差点一下子没提上来,她抓紧了胸口的衣襟,微微喘息着,恨不得直接上前就撕了这个歹毒的女人。
却终是忍住了。
她没有证据,上次佩丫的事就是一个教训,她必须从长计议,想一个好的办法,让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管深并不知她心思,自是说可以,鸢尾园又不是禁园。
弦音却是不好意思地一笑:“算了,我伤口疼得厉害,暂时就不去了。”
回了致远院,第一件事便是关门换新的姨妈布。
这件事真是虐,换掉的姨妈布白日她都不敢洗、也不敢晾,只有晚上偷偷洗了,偷偷晾在房间里,想想就悲催。
换好姨妈布,第二件事便是数钱,将钱袋里的银子倒出来,她认认真真数了两遍。
三十两,整整三十两银子。
尼玛,原来,先拿三文铜钱打发她,是为了后面用这三十两来诱.惑她,看她会不会见利忘义呀。
现在应该不会再怀疑她了吧?
皇帝的人已经排除,其他府里的人如今也排除了不是吗?
不管怎么说,今天收获大大的,有三十两三文入账,还有,装银子的钱袋似乎也不错,想来是刻意挑过的,没有任何图案符号,但是为了显示对方主人的身份,却是用的极好的材料,且做工也甚是精良。
她都悦而纳之了。
将银子装进钱袋,藏到橱子里的几套婢女服下面,然后就静心做第三件事了。
第三件事就是如何收拾彩珠。
想了几套方案,又都觉不妥,被自己一个一个否定,这次,她必须考虑周全,彻底将她拿下。
那个女人太歹毒了,也太疯狂了,竟然都无视祈福落水会给三王府带来什么麻烦,而一心只想她死,可见她对她的恨意有多深。
这次不好好教训她,以后这种事情肯定还会发生。
一直到掌灯时分,她还在想。
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她忽然眸光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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