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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
那是一幅很美,很美的画面。
蓝天白云,绿草茵茵,满地野花,五颜六色点缀在绿茵草地上,仿若一幅巨大的,美丽的锦绣地毯。
自然,清新,清风吹过,轻絮飘扬,纯白的颜色飘荡着初夏的色彩和热情,愉快地飞扬。
娇柔纤细的少女站在野花之中,烘托出她灵秀的身影,眉间有着坚韧和执着,敢于对权倾朝野的萧绝,说不!
她把人人向往的王府称之为华丽的牢笼,她把天下女子称羡的王妃之位称之为金丝雀,形象,立体,道出深陷侯门女子的悲哀和无奈。
萧绝冷冷地看着,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看着她的坚定的眼神,半晌无语,明明是那么娇柔的背影,为何总是那么坚毅,好似任何事情都压不弯她的背脊。
他不明白,终究她想要什么,他给不起!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给不起?”
他沉声问道。
“你连我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立场要求我和你重新开始?”
流苏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笑着,对于一个对爱情如此陌生的男人,她只觉得可悲,“我想要一份独一无二,干干净净,唯一的爱情,你给得起吗?”
流苏重重地强调了唯一两字,萧绝恼怒的眼光褪尽,变得高深莫测,且危险,“方流苏,是我看走眼了么?从头到尾,你都在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唯一?哼!”
“能让堂堂的萧王爷看走眼,我也算是一号人物,是不是?”
流苏在阳光下肆意地笑着反问,爽朗得让萧绝瞳眸一暗。
“方流苏!”
萧绝厉喝,双眸迸出火来,气她这种不冷不热的嘲讽姿态
流苏坦然笑笑,清雅如山涧中毫无污染的清泉,淡淡的,有一股芳香,声音干净而纯粹,“王爷说我贪心,王爷又何尝不贪心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得就是这个意思吧。”
男子深邃锐利的眼光一沉,如激光般直射流苏清秀的脸,口气冰冷而嘲讽,“本王哪儿贪心?说来听听?”
流苏摇摇头,清澈的眼光露出少见的讥诮,不冰冷,不锐利,却让萧绝觉得非常刺眼,如此大胆的女人,哼,他倒要听听她有什么好说法!
“当初选择嫁给你,是想要你放过我姐姐,我这病弱的身体本来就没有多少日子可活,可姐姐不一样,她健康美丽,有大好的人生,为了姐姐的幸福,我宁愿用我余下的几年寿命去换。
倘若不然,我不会嫁给你!”
流苏的声音顿了顿,淡淡的笑容从她的眼神中溢出,“我不会嫁给一个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女人的男人,不管我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感情,是双方面的,是夫妻之间最诚挚的承诺,是两个人的坚贞来守护!
萧绝眼光诧异地看着她,像是看一位怪物般,有这样的念头的女人,真是独特,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风流快活。
“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说除非我把云儿,如玉休掉,否则就别想和你重新来过?”
萧绝声音冷讽,眼光冷酷,如一把锋利的刀,一寸一寸地凌迟着她的肌肤,那种强烈的威迫之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如一层网把她团团围住。
倘若她敢应是,他就会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般,那是属于地狱阎王的眼光,锋利而无情。
流苏坦然地仰视着萧绝,黑到极致的眼睛翦眸露出浅浅的笑,毫无畏惧,她姿态清雅,声音平缓如流动的泉水,应道:“是!”
萧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隔着华服的胸膛传来震动的声音,男人坚硬的臂膀像是忍受着压抑的怒气,连满地的野花都觉得,他的笑声,充满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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