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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张氏与尉氏喜得一小公子,夫妻间恩爱更深,对此子亦是呵护备至,不敢有一丝怠慢,尉氏无奶,小公子只能吃要么是新鲜的羊奶、牛奶,穿的必定是绫罗绸缎,奢华富丽。
忽一日,小公子发烧,接连数日不退热,不吃不喝的,将张氏和尉氏急的团团转,无奈之下,张氏雇了两顶大轿,抬着小公子与尉氏去了附近的“福禄观”
,拜神烧香一连数日才归,这一拜果真灵验,当天小公子便退了热,夜里还喝了少量奶水,这时,张氏与尉氏才稍稍宽心。
日子平静如水,转眼间过了七年,小公子张道陵已七岁,虽只是七岁,因家教甚好,七岁时便能读通《道德经》,又过了数月,对天文地理、河洛谶纬之书无一不知、无一不晓,随着年岁渐长,知识越广,不出数月又通读了《五经》,博览群书之后,悟性极高的张道陵每每有些超乎常人的感慨,“读书能解决人生死的事吗?”
很显然,四书五经是解决不了人生死的,于是,张道陵弃学儒家,改学黄老之道,这一年他二十五岁,他辞别爹娘,辞去关于尘俗的一切,只带着行礼,离开家,离开家乡,只身一人踏上了求仙问道之路。
张道陵带着复杂的心情出了家门,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家,离开家乡。
在镇口时,张道陵看着眼前的家乡,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不仅仅如此,还舍不得父母,但,也别无办法,既然要寻求生死之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窝在自己家中,俗话说,好男儿该出去闯荡一番。
不看了,看只会更舍不得离开,张道陵扭过头,踏步离开镇口,这时,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一见,原来是爹娘不放心,驾着马车追来送行!
张氏与尉氏下车,将一包裹,一些吃食和钱财交到张道陵手上,叮嘱一番。
“儿啊,出门在外,冷暖自知,别逞强好胜,好好保护自己!”
说着说着,尉氏便哽咽起来,张氏一见,连忙安抚尉氏。
“别难过,孩子都长大了,为人处事自有分寸,趁我们还能动,让他出去闯闯。
你瞧瞧你,说了不让你来,偏要来,一来就掉眼泪!”
“爹、娘,你们快回去吧,不用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的!”
“好,好,这就好,做爹的,为娘的,只盼你早日学成归来!”
张氏道。
“我会回来的,请爹放心。”
“好,不说了,天色不早了,你快走吧!”
“娘?”
张道陵见他的娘在那哭泣,心中不是滋味。
“你放心吧,你娘我会照顾好她的!”
“谢谢爹!”
“都是父子,有什么好谢的,你别忘了,你娘也是我的妻子,照顾妻子是我这个做丈夫的本分,好了,你快去吧,免得你娘一见你就掉眼泪。”
“爹,娘,我走了!”
“走吧!”
张道陵转身迈步离开。
张氏与尉氏还站在原地目送着张道陵。
张道陵心中不舍,又很无奈,未走几步,又折回来,跪倒在张氏与尉氏面前,磕了几个头。
张氏欣慰道。
“好孩子!”
“爹、娘,你们保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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