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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她听到新郎倒抽一口寒气,这是给痛的。
登时,江若宁心情大好。
兔子惹急了还咬人,何况她还是个人,别当我中了软骨散没劲,老娘掐你一把还是成的,她美美地想着,然,还不待她庆幸终于扳回一局,对方的快速握住了她的手,力道很大,似要将她的指骨捏碎一般。
丫丫的,还是不是男人?跟她这小女子计较,居然开始报复了。
很显然,对方是个小心眼的男人,长得人模人样,根本就是一个恶贼。
她可不要被人白欺负了去,此念一动,她抬起右手,正要下狠手拧掐,不想那人轻易就捉住了她的右手,“娘子这是等不及了么?这么心急就要摸为夫的手?”
周围,传来宾客哄笑声。
谁tmd想要摸他的手,她是要掐、要拧!
她江若宁从来都不是水做的,更不会任人欺负。
媒婆笑道:“新郎有意思,不按规矩来。”
“哈哈,有趣啊!”
新郎不讲规矩,红绸花不用,直接用手牵新娘,这是在来宾客秀恩爱啊。
跨过火盆,他突地揭开她的大红盖头,宾客唏嘘不已,牵着新娘进来不说,居然在拜堂之前揭开了新娘的盖头,这又是未照规矩来。
宾客们一片唏嘘:“新娘真好看!”
江若宁的容貌突然展现在众目睽睽之下,稍稍慌乱之后,就看到一张张带着笑容的脸。
“妆化差了。”
“不化妆就更好看的。”
喜娘一愣,灵机一动立马唱道:“揭开盖头见夫君,日子风风火火、大吉大利!”
有宾客忍不住地低声轻笑。
新郎看到江若宁,顿时有些辩不清真伪,面含浅笑,大手随势拥落腰间,低声道:“清尘,我们拜天地吧。”
清尘?
她叫江若宁,不叫清尘。
新郎的眸里蓄着满满的深情,他的声音更是道不出的温柔,像三月和暖的春风,似寒冬熊熊燃烧的暖炉,飘入耳里,身心俱暖。
江若宁如一只被惹毛的猫,恶狠狠地凝望着新郎。
新郎浅淡一笑,对她的恼怒置之不理,恍若未见。
他冲着一个清秀男子满意地颔首点头。
清秀男子奔了过来,讨好似地道:“大表哥喜欢就好。”
新郎喜欢个铲子!
她很不满,还是被人算计着拜花堂,她更不爽了,丫丫个咚,看到那清秀男子,江若宁的怒火乱窜,如果不是身中软骨散,以她以前的性子,肯定已经冲过去将清秀男子暴打一顿。
新郎看着替身新娘,像,真的很像!
尤其是着了新娘妆以后,五官里几乎和他心心念着的人儿一模一样,不过好像她的年纪似乎要比清尘略小些,胸口平坦,似乎还没长开,个头也不如清尘高,身材也更瘦弱。
就算再像,他还是能轻易从两个人里寻找出差距。
江若宁有着一双漂亮的杏仁眼,眉毛不淡不浓,妆是化妆嬷嬷打扮的,就连新郎都有些分辩不出,面前的是他心心念着的人儿还只是一个陌生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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