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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信谗言,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又被另一个儿子强行收走他毕生的心血,迫使提前羽化,想来都是报应。
天君眼角滑落一颗冰凉的泪,他气若游丝的向虚空中伸出手。
刚碰到天后的手,天君就一点点的化作一片片白羽往空中飘荡,然后消散殆尽。
南修看着天君在眼前羽化,冰冷的脸上突然有些湿润,他眉梢微挑,不以为然的拭去脸颊上的泪,扭头看向薄情。
随后他走到寝宫外,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缓缓聚过来向他行礼的仙娥。
南修神情木讷的大手一挥,众多仙娥当场被他的神力震得七孔流血而死。
现在的他,已然聚集了天君及花簇帝君的神力和修为,应该可以作为沉舟的对手了。
看着死了一地的仙娥,南修神情依旧冷漠,他走到薄情身边道:“现在,你要伪装成沉舟的样子,引起天兵的注意,然后再回到这里跟我汇合,我届时会将妖神带到此处还给你。”
“明白了。”
薄情意会的往寝宫外纵身飞去。
南修看着薄情的背影,无意间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转身回到天君羽化的位置,捡起断掉的刀刃,往自己的手臂上连扎三刀。
随后带着伤向天庭的大殿瞬移而去,那里时常有多为天神议事。
薄情借着沉舟的模样在天界到处露脸,虽是一闪而过却也惊起滔天骇浪。
当他觉得已经差不多了,正准备回天君寝宫与南修汇合时,突然看到众多天兵纷纷往某个方向狂奔。
薄情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方向就是天君的寝宫。
如果不是南修耍花样,那就是天君提前羽化之事被发现了。
于是他想到大家都往那边去了,那天牢那边是不是就会出现驻守不利的情况。
想到这里薄情便决定不与南修汇合,而是直奔天牢,打算先把锁妖笼抬出天界再说。
在薄情和南修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天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因为南修说锦年现时生死未卜,而将锦年掳走的罪魁祸首溪辞就在这里。
堇禾冲对面锁妖笼内的溪辞怨尤道:“我们锦年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心思如此恶毒?若不是因为你把我家锦年掳走,花簇帝君也不会追去,更不会遇上魔尊!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听到堇禾这样指责溪辞,秋野霎时心头火起:“凭什么是吾儿的错?错的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天神,不明是非,指皂为白!”
若不是天君和南修将自己抓来这里,溪辞也不会想要上天庭讨公道,在秋野眼里溪辞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不仅没有错,反而还是自己拖累了她。
“花簇帝君屠诛万灵堂,强取豪夺时幻镜,这桩桩件件都够他死上万次的了,如今为大义卒于魔尊之手也算体面,不感恩戴德便罢,还敢胡搅蛮缠,真是缺了大德!”
凤阳担心秋野吵不过,急忙起身振振有词道。
“妖族万年来祸乱六界之事屡见不鲜,况且花簇帝君屠杀万灵堂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辞,天君都还没有发话,说不定是有人冒充花簇帝君而为之,凤阳上神,你贵为神族,居然为卑贱的妖族说话,你将天神的威严置于何地?”
堇禾咄咄逼人道。
见秋野一时间措不出辞来反驳,凤阳双手插腰立马接话道:“冒充?你当我凤阳是睁眼瞎吗?人族有句话说得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人族都有这番觉悟,神却止步于用高低贵贱来区分对错的境界里,真是愚昧可笑!”
在锁妖笼内运功疗伤的溪辞听到他们争吵,眉头不由得微蹙,额间浮起一层细细的汗珠。
腰间的伤在一点点的愈合,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注视着在牢房内争吵的一鸟一孤和一花,忧伤中带着欣慰,还好他们都没事。
这时,薄情忽然闪现到困着溪辞的锁妖笼前,还没等溪辞反应过来,立马施术变出六个分身抬起锁妖笼就要走。
秋野急忙大喊:“你要把吾儿带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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