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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荣老要发难也要等到绒绒背上的伤好了以后。
阮唯理解他的好心,因此并未说开。
等他们回到医院,孩子们已经从急诊病房换到住院部套间。
荣老已经走了,荣母和尤佳姝也被带了回去,病房里只有荣项城在守着,两个孩子还没睡醒。
唐乐川还要回公司,就剩阮唯独自面对荣项城。
病房里气氛怪异,阮唯将饭盒拿出来准备放微波炉里热一热。
“过来。”
荣项城朝她招手。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单人沙发上,荣项城冷硬的轮廓像渡了层光晕,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阮唯突然有些紧张,抿了抿唇,慢吞吞挪过去,还没走到近前就被荣项城拉过去。
“知道错了么?”
阮唯点头。
“错哪儿了?”
自己理亏在先,荣项城态度不好是应该的,他是孩子的父亲,生气无可厚非。
然而心里知道是一回事,面对荣项城的冷脸,她隐忍了一上午的委屈和自责不受控制地奔涌着往外冒,又想到绒绒背后的伤痕,瞬间就红了眼眶。
阮唯极力忍着,不想再在荣项城面前显露出脆弱的一面,顺从认错:“我没照顾好孩子们。”
荣项城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刺目的阳光照射下,眼球酸痛,阮唯眯了眯眼,表情痛苦地想挣脱他,就听荣项城沉稳缓慢地,一字一顿道:“你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到心上。”
“是,我不该没经过你的同意,带孩子们出来,下回我……”
粗糙的指腹刮了刮她微红的眼角,荣项城轻叹一声:“你就这么想要证据?”
阮唯不明白,荣项城却放开她,朝隔壁套间抬了抬下巴:“我不想和你发脾气,进去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哪儿了再出来。”
“先叫孩子们起来吃饭,你也吃点东西。”
荣项城打断她:“进去,趁我没反悔,还是让我赶你走?”
走是不可能的,绒绒伤好前她肯定不走。
阮唯看了眼呼呼大睡的小哥俩,见荣项城不是开玩笑,慢吞吞地挪进去。
套件里有一张小床,一条沙发,阮唯拘束地坐在沙发上,正好能看到外面病床。
坐哪里还不一样,谁知她刚坐下,荣项城后脚跟过来,冷着脸瞥了她一眼,啪得将房门合上。
“哎你……”
阮唯去拉门,门从外面锁上了。
这要放以前,阮唯得气的火冒三丈,可她今天理亏在先,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和荣项城理论,只能委委屈屈地回到沙发上坐着,听外面荣项城叫孩子们起床吃饭。
听绒绒喊疼,阮唯也跟着疼地抓心挠肝。
两个孩子要找妈妈,阮唯坐不住了,跑过去拉门,就听荣项城三言两语糊弄过去,阮唯又气又心疼,正想拍门让荣项城放她出去,荣项城放柔了声音哄劝绒绒。
“妈妈来了该疼还是要疼,睡一觉起来就不疼了,听话。”
“弟弟,爸爸说的对,要听爸爸的。”
阮唯手抬起来却拍不下去,额头抵在门上不知所措。
愧疚和自责淹没了她,荣老说的没错,她这个母亲做的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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