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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提醒夏言这才想起程谦的电话,懊恼地拍了拍额,也不太好意思:“程让,实在不好意思啊,明天我去不了公司了。”
程让:“没事,你什么时候空了什么时候去报到也一样的,我和我哥说一下就好。”
“不是……”
夏言发现程让脑回路和程谦如出一辙,习惯性把别人的拒绝当客气。
“我可能不是很受得了大公司的压力,所以去了亲戚的小公司。”
除了沈靳,夏言也不太习惯拒绝人,说完时还有些窘迫。
程让大概也没想到她会觉得,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去了亲戚公司,不会是沈哥公司吧?”
没等夏言开口,又继续道:“这个点送你回来,应该就是一起下的班吧。”
陈姗姗先炸了:“言言诶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外面大把公司不要,非得进一骗子公司。
你图啥啊?”
陈姗姗这话不太好听,余声声怕把气氛闹僵了,居中打圆场:“工作这种事都是个人选择,说不定那位沈先生真的只是个误会。”
陈姗姗:“大伙冤枉了他,法律还冤枉了他啊。
他要真清白的,能坐几年牢?”
“反正我是特不待见这种人,我家是上当受骗过的,我就是瞧不起这种人,你们谁要和这种人混是你们的事,我也管不着。”
转身走了。
气氛一下全僵。
余声声也有些尴尬,拍了拍夏言肩安抚了几句,先去找陈姗姗了。
程让安慰夏言:“工作这种事就是看心情,哪里干得开心就去哪里,你也别太有压力了。”
夏言点点头:“谢谢。”
看路人都好奇看这边,他一兰博基尼也是过于招摇。
夏言还记得上次气势汹汹去餐厅找人算账的女孩,不想又无缘无故被人撒错气了,道了声别,先回宿舍了。
陈姗姗和余声声也在。
陈姗姗显然是和她置上气了,看她进来只是看了她一眼,又臭着脸转开了视线,忙自己的,也不打招呼。
余声声悄悄冲夏言挤眼色,让她和陈姗姗解释一下。
夏言也不知道能解释什么,沈靳现在就是声名狼藉,在证明他无辜之前,她说什么在陈姗姗眼里都会成为为色沉迷,为沈靳开脱。
不光是陈姗姗这样,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所以这个团队很不好招人。
“姗姗。”
夏言沉默了会儿,“沈靳这个人别的方面可能不是很好,但他的人品是绝对没问题的。
他以前之所以栽了,只是因为过于信任身边人了。
他本身就是个工艺师,也是真的想把这些濒临失传的手工艺重新做起来,我是从小和手工艺品打交道的,很喜欢这些东西,有人愿意给我这个平台去尝试把它们做大做强,我觉得挺好的。
如果仅仅只是要一份工作,我是不会选择安城实业的。”
陈姗姗不说话。
夏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去洗了把脸,先上床休息了。
宿舍低气压了一晚上。
夏言第二天要去上班,学校距离公司有段距离,也没直达的公交车,路上折腾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夏言几乎是踩着点到的,为了不迟到还小跑了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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