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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的哭闹和荣老稳健的脚步声被隔绝在门外。
阮唯身子一轻,猝不及防被荣项城扛起来摔到床上,气的面颊通红,紧咬的嘴唇却苍白没有血色:“孩子们就是想跟你睡,你是怎么回事!”
荣项城刚劲的身躯横在床侧,逼着她往床里靠墙的方向靠,直到紧贴墙壁无路可退,强硬地扳过她的脸:“伤心么?”
阮唯被问的莫名其妙,反应过来后心脏紧了紧,还嘴硬:“我伤什么心!”
孩子们的童言童语本就当不得真。
再者说,她和安安绒绒刚见面没多久,虽然有血缘关系在,但一时半会儿就想让两个孩子把她当亲人显然不可能。
三年的空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弥补的。
阮唯这个妈妈对孩子们而言,就像一个新鲜的玩具,当“麻麻”
没有保护他们的能力,哪怕他们再喜欢阮唯,在她身边都得不到安全感,这个时候“麻麻”
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就要打个折扣。
荣项城正在气头上,他为了她连宠了几年的心肝宝贝儿都打了,阮唯还不领情,一副要和他声讨的架势,荣项城再好的耐心也消耗干净。
动手又舍不得,咬牙放狠话:“看来你还是不在意他们,那就给孩子找个会在意的妈。”
“你敢!”
阮唯怒视过去,四目相对,荣项城目光深邃,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意向,可指尖却上移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
阮唯鼻头一酸,渐渐挺不下去了:“就算我会伤心,你也不能打孩子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原本怒怼的话出口却变了味道,荣项城忍了又忍,没好气地掐着她的下巴让她把泪憋回去:“我是为了谁?这里是我家,我娶你回来,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不是让你来这里受委屈。
你倒好,对谁都低声下气,讨好这个讨好那个,你怎么不来讨好我。”
阮唯气的胸口疼,是她愿意的吗?
能一切顺畅,谁乐意受委屈。
就算荣项城在家里能一手遮天又能如何,得不到荣老的承认,一切都是白搭,她费心思经营关系难道还错了!
打孩子他还有理了。
她好不容易在孩子们心里争取的那点位置,让他两巴掌都给打没了。
不耐烦地推他:“你离我远点,不想看见你!”
荣项城耐心告罄,眼神暗了暗,果断起身。
“既然这样,老实睡一觉,明天一早让罗野送你回去。”
听到摔门声,阮唯担心孩子想追上去,又怕去了反而误事。
阮唯不怕走,就怕走了见不到孩子。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竟然为荣项城对她的耐心大不如前而感到失落。
压下不合时宜的情绪,却还是被荣项城的言辞煽地心绪不平,她实在没有睡觉的心思,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分一秒都觉得难熬。
天亮时分,挨了一晚上的阮唯遮了遮眼底的青黑,跟得到特赦令似的仓促下楼。
客厅里没见着人,不大一会儿就见荣项城跑步回来,身后跟着两只小不点。
“麻麻醒啦。”
“麻麻,爸爸跑太快,我们都追不上他。”
两个孩子显然已经忘了昨晚的插曲,扑上去搂着她的腿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说个不停。
阮唯逗孩子玩了一会儿,尴尬地不去看荣项城,见对方一言不发往楼上走,还以为糊弄过去不用被送走,不由得松了口气。
“阮姐,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走吗?”
罗野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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