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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眠看着一两银,冷笑又冷笑,你既不是我儿子,又不是我孙子,凭什么支使我,什么买,什么借,说穿了还不就是让我去偷去抢?
贺远都没有这样使唤过我,小样儿,就凭你?我呸!
崔小眠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番话:“好的,我这就去帮您买,范县令长得脑满肠肥的,一看就是有钱人,百年老参说不定也能存上几枝。”
说着,她拔腿欲走,可是一两银却仍然死死抓着她的衣裳。
“大叔,您松手啊,您不松手,我肿么才能去买人参啊?”
“小骗子,你心里在想什么,当我不知道吗?你定是说,你既不是我儿子,又不是我孙子,凭什么支使我,什么买,什么借,说穿了还不就是让我去偷去抢?”
矮油,这人还真有当蛔虫的范儿,果然腻害!
“大叔,您既然知道我会这样想,那还要让我去啊?县令为何要把人参给我啊,再说我还这么小,想偷也给你偷不出来啊。”
一两银冷笑:“拿上我的腰牌,你就算借他的老婆,你们那位胖县令也不敢不借。”
腰牌?
崔小眠明白了,肯定就是那个黑黝黝的木头牌子,一两银还真是高估了她,以为她知道那是何物,可他没想到,聪明如她,竟然不认识牌子上面的篆字,当然也就不知道这是腰牌了。
腰牌是工作证,是一个人的身份。
白银梅花堂既是朝廷的秘密组织,他们使用的腰牌定然会有官家的统一标识,而做为一县之主的县令老爷定然也会认识这个标识。
他只是七品芝麻官,看到腰牌,那定然是什么都肯借,更何况只是区区人参呢?
“你不怕我一去不返,拿了你的腰牌去做别的?”
崔小眠笑眯眯地问道。
一两银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当然怕,但是也没有别的法子,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相信一个小骗子,更何况,在下一直坚信,人之初,性本善。”
崔小眠就觉得吧,这一两银估计也修练过《心理学》,否则绝壁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尤其是最后那一句“人之初,性本善”
,这不就是红果果地告诉她:你如骗我,你就不是人!
你还真把我当成小孩子了,这种激将法贺远用过无数次了,没有一次在真正意义上成功过的,更何况是你!
你了解我吗?你就对我用这种法子。
不过即便一两银不用激将法,崔小眠还是决定走上一趟,不为别的,她只是想看看这枚腰牌究竟是如何的威风八面。
“好吧,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就帮你去借借试试,不过我先要回家炒菜,晚上还有客人,最快也要明日上午我才能回来,你觉得你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一两银松开拽住她衣角的手,指指她身上:“将那两瓶丹药和两枝次等参留下,有这些我至少还能坚持一日。”
“好哩,那你等着吧,我这就去啦。”
崔小眠说走就走,时辰不早了,她要快点回去,客人们说不定已经来了呢。
不过她刚刚走到门口,却又折了回来,回到一两银身边,问道:“你告诉我实话,你怎么没有昏倒,是我的蒙汗药没有作用,还是你另有别的办法?”
崔小眠不甘心,十两银子买的蒙汗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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