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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小朋友?梅成叫着小女孩,让她到自己身边来。
劝山姑给孩子盛碗鸡汤。
我叫朵儿,她昂着头笑眯眯地说。
上几年级啊?梅成亲切地问。
我不上学,妈妈在家教我。
朵朵天真地说。
为什么不让孩子上学?梅成好奇地问。
山姑没有回答,一直盯着窗外。
你爸爸呢?梅成小声问。
爸爸?爸爸死了。
她哭了起来。
山姑很生气,把桌上的一只碗啪地摔在地上,说:不该问的不要问!
梅成尴尬极了,不断地道歉。
他本想问问山上的情况,一看形势不对就不敢问了。
山姑盯着挂在墙上的全家合影,往事如在眼前。
那年她六岁。
刚盖完的新房,是爸爸借钱盖的。
王达大哥,干不干?四只眼(戴着眼镜的会计)又从她家门外跑进来继续问。
爸爸当年年近五十,领着村里的几个人做生意。
他身材魁梧,头发胡须都已经半白,满脸皱纹。
他正半蹲在地上,不停地抽着烟,像渴急了的人在喝滚烫的开水,小口喝,不停地喝。
他双手一直抖着,吐口唾沫,站起来扔了烟头,又一脚踩灭,发狠地说:就这一次,干!
他集合起山里来的十多个弟兄,给每个人分配了任务。
这次他们是要劫持苏二狗的货车。
后来听村里的人讲,苏二狗个头不高,瘦瘦的,一双老鼠眼滴溜溜乱转,诡计多端;嘴皮子特别厉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曾是东州村的首富,八十年代靠卖假烟假酒发了家,还时常去劫持路上的货车,上次他们劫持的竟是邻村西州村王达的货车,那是一车化肥,是西州村几个村民的血汗钱。
这次王达要报复苏二狗,劫持他的烟酒。
他们在进城的路上埋伏了三个小时,却不见有车来往。
上当了!
王达醒悟后急忙回家,发现家里大门开着,女儿泣不成声,媳妇已经上吊了。
原来苏二狗来了个声东击西,把王达媳妇强奸了。
他们奔向东州村,苏二狗家的大门紧锁。
派人进去打开门,屋内空空如也。
去城里!
我知道他的新家。
一个弟兄说。
他们找到了苏二狗的家,大门紧闭。
王达翻墙进去打开了大门,几个人立即分头去找苏二狗。
苏二狗正在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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