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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斯想了想,说:“万一他是抹不开面子呢?”
“毕竟这个病是男科……一般人都抹不开这个面……”
陈之倦没说话,他抽完最后一口烟,脸上没什么表情,把烟头摁灭,确保彻底熄灭后,才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说得对。”
他附和着陆斯的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缓和下来的意思。
面子……
陈之倦缓缓咀嚼这两个字。
他忽然想到十二岁那年夏夜,他在卧室里写作业。
沈商年在一边打游戏,打到一半说水喝多了,要上厕所。
结果这一去就是二十分钟。
陈之倦松开笔,打趣他:“不是说水喝多了吗?”
沈商年那时候身高还没起来,男生发育要晚一些,他眼眶红红,委屈地扁扁嘴,声音带着点心如死灰的悲苦:“卷卷…卷卷……”
见他这副模样,陈之倦脸上轻松的表情褪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怎么了?”
沈商年脸蛋一片红晕,似乎是觉得抹不开面子。
他一边淌眼泪一边窝在陈之倦怀里。
陈之倦只好揉揉他的耳朵揉揉脖颈,一边安慰一边轻声说:“跟卷卷哥哥说说。”
沈商年从他怀里出来,一手搭在裤子抽绳上,一手擦擦眼泪,直白道:“我一尿尿就疼。”
他越说越难过:“小鸡……也红了。”
陈之倦拉开他裤子看了一眼,二话不说找了司机带他们去医院。
那个时候只是简单的发炎。
沈商年碰到了这种事情,虽然觉得抹不开面子,但是扭头就来找他了。
如今却是自己挂号看医生。
还是喝醉了酒才告诉他,生病了。
陈之倦拉开窗户散了散身上的烟味。
小时候都盼着长大。
可是长大本身就是一个得到又失去的过程。
-
沈商年出来的时候,陈之倦依然坐在休息椅上。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四目相对。
陈之倦声音有点哑:“怎么样了?”
沈商年:“……挺正常的。”
这话一出,陈之倦的目光往他裤子上飘了一下。
“那为什么硬不起来?”
沈商年说:“专家说可能是心理原因。”
“心理原因?”
陈之倦思考两秒,“需要给你找个心理咨询师吗?”
“我自己能找。”
沈商年木着脸回答。
陈之倦:“……行。”
与此同时,某处私人住宅区。
孙鹤炀头发乱糟糟趴在床上,手腕上脚腕上都绑了银链,“死变态……”
“嘘——”
男人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又捏了捏他红肿的嘴唇,表情温和,“刚刚不还说屁股疼吗?最好别惹我生气,不然会更疼的。”
语气甚至温柔,却让孙鹤炀整个人一僵。
屋里温度不低,他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短袖短裤的款式,露出来的皮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尤其是脖颈。
简直没眼看。
孙鹤炀虽然不招他爸跟他姐待见,但是不招待见是一回事,这两人疼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孙小少爷从小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第一次被这么对待。
屁股疼嘴巴疼。
他一边害怕地掉眼泪一边强装镇定地威胁:“你给我等着,年年肯定会来救我的,之后我就报警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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