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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涂怕出事,办公室的门没真正关上,声音能传到外头来,听得清晰
他和秘书在原地僵硬了几分钟,手心都是凉的。
没有人见过这样的薄知聿。
那个向来离经叛道且无所不为的人,居然会为个女人卑劣至此。
他全部恐慌的情绪,都在被她所有。
害怕、绝望、疼痛……
白涂关上办公室的门,他没在往里面看。
或许柏云圣说得对,薄知聿这人活在世上,太无牵无挂了,他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家人,终年踽踽独行于悬崖峭壁,甚至于没有半点求生的欲望。
只有迟宁,是他偏执到死都不愿放手的神明。
他的办公室太大,灰暗色调密不透风,更无什么家具装饰摆设,四下望去,寂寥得连投影都是稀疏的。
“那你,再回来玩我。”
“行吗……”
余音似乎还在室内回荡着,少女的声音清晰而决绝。
“——不行。”
薄知聿抬手遮着眼睫,高烧带来的眩晕感让他神经迷失,却还是没有她一句话,比经历了一场高空一千米的蹦极还要让他心力交瘁。
眼前好像是场梦。
他还在费力地去抓住那遥不可及的幻影。
他嗓子被巨石堵着,半个字无法吐露。
突然。
他的手腕被猛地拽住,再也不是需要他去费力够住什么的模样,少女馥郁玫瑰香撒了满怀。
他没睁眼,眼前一片黑暗,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清晰。
少女朝他靠近的呼吸,笨拙落在他唇上的吻。
温软又冰凉的。
薄知聿浑身都是僵的,是陌生且熟悉的感触,是在千百个日夜里死活不愿意放手的执念,是他恳求怜爱的神明。
迟宁的动作怯生生的,却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
分不清是室内的空气太过灼热,还是薄知聿的体温过高,触碰过他的地方有一串幽暗的火苗流淌,灼得她发颤。
唇瓣辗转,无论是吮着还是咬着他的唇,他就是不动作。
她被拒之门外。
迟宁眼尾慢慢红起来,她不得章法地亲着他,又委屈巴巴的带着哭腔唤他:
“哥哥——”
这声音太软,他心脏都被唤得失频躁动着。
“我喜欢你。”
她说。
“我跟你谈的感情是认真的,从头到尾都没在玩你。
在国外的这几年,我遇到好多人,可没有人是你——”
“……”
“薄知聿,没有人是你。”
迟宁拉下他的手,直白毫无遮掩地迎上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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