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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州州司衙门里。
许正宽穿着一身浅绯色官袍从侧堂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州司衙门的门口,见到并没有人来,长吁了一口气,这才缓步走进衙门正堂。
正堂里同样是一位一身浅绯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正是这这灵州州司衙门的第三号任务,灵州别驾!
见到这许正宽走了进来。
“你干的好事!”
中年男子大为光火,拿起一个茶杯就使劲摔到了地上,砰当作响茶水四溅,吓了这许正宽一大跳。
“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动怒?”
这许正宽看起来并不怵怕这中年男子的发怒。
“说什么!
?”
这中年男子没好气的低喝了一声,扔给他一个极底难看的脸色,扭头自顾的坐了下来。
“说个屁!”
中年男子咬牙切齿,牙缝里绷出几个字来,“再如何说,能扭转现在的这副局面吗?——还不是因为你办事不周密,让铁缪对你起了疑心?否则我们又何必走到这一步!
现在还在战时!
像州刺史这般的官员怎么可能不与外人接触!
但是我们这样一直把他的尸首藏着,能藏多久?——你告诉我,能藏多久?这穆鸪要是起了疑心带兵打上这州司衙门你可怎么办!”
“噫,怎么反过来怪我了?”
许正宽一脸韫怒道,“当初可是你出的主意,看到事情败露,先行动手!
如今眼看事情有了败泄的风险,你怎能就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我头上?你我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中年男子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和颜悦色的赔出笑脸来,上前来轻抚许正宽的后背,笑眯眯的道:“长史大人息怒,下官情急之下言语冒犯多失礼,万望长史大人能够恕罪!”
“好了不说这些了。
其他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许正宽沉吟了片刻,说道。
“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那些反对的官员也被我拘禁在衙门了,从各处借口要来的一些低阶武官,也都在训练民夫了!
但是还是需要一些时日”
不错秦禝这几日一直都在奉着州司衙门的指令,训练着从城中各处征调来的民夫。
这中年男子长叹一声“你呀,哎!”
,说道,“本来只需等待数日就可成事,你又为何要这样穷极心思的去对付那王将军!
?”
“不共戴天之仇!”
“他是杀你父,还是夺你妻了?”
“”
许正宽被不轻不重的呛了一口,强颜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这厮一天不死,我一天不得翻身甚至会有性命之虞。”
“可是你连番出招,这厮都未伤分毫,事情反而越闹越大!”
中年男子无可奈何的摊开了双手,说道,“事到如今,我已上了你的贼船,再无上岸的道理。
咱们还是说一说现状吧——现在这穆鸪,或许是嗅到了什么味儿。
万一他一定要见铁缪,如何是好?他要是带着手下的兵卒硬闯衙门,谁还能真的拦得住?”
“他要见,那就让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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