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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余士兵再次撞开游缴所大门,杀了进去,这时,张允见刘璟脸上充满了冷笑,他心中忽然感到一丝不妙,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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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反应过来,只见游缴所内火光大作,黑烟腾空,熊熊烈火燃烧起来,张允愣住了,怎么会起火了?
只见一群群士兵仓惶从所内奔逃而出,一名军官跌跌撞撞跑来,急声禀报道:“将军,游缴所内一个人没有!”
张允霍地转头向刘璟望去,只见他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张允忽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他冲军官大吼一声,“为什么会起火?”
“我们也不知道,是从柴草房烧起来。”
张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明显是刘璟事先设好之计,他一时大意,中计了,他顿时焦急喊道:“快去救火!”
士兵们纷纷上船取桶舀水救火,但火势延烧迅速,片刻,整个游缴所都烧起来了,这时,刘璟淡淡道:“张将军,我要提醒你,你兄弟可还在游缴所内。”
张允惊得肝胆俱裂,他发疯似的大喊:“快进去救人!
快救人!”
几十名心腹顶着浸满水的被褥冲进了火海,此时张允已经心乱如麻,抓不到甘宁的失落、中计的愤懑、对兄弟的担忧、对后果的不安,各种情绪交织在他心中,使他又恼又悔,对刘璟恨之入骨,就恨不得一刀将他杀了,但一丝理智又告诉他,杀不得,杀了刘璟,恐怕自己小命难保。
就在这时,数十名士兵抬着一人从火中冲出,张允急忙上前,正是他的兄弟张平,眉毛头发都被烧干净,被烧成了重伤,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张允又急又气,心痛万分道:“快送回城找医匠救治!”
游缴所的火越烧越大,火焰冲天十余丈,浓烟滚滚,整个襄樊两城都看得清清楚楚,张允长长叹了口气,尽管他知道这是刘璟设计,但刘表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游缴所被烧毁,他真的很难解释了。
“将军,现在怎么办?”
张允的副将邓珣不安地问道。
张允注视着游缴所的熊熊烈火,他心乱如麻,他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沉思良久,他终于叹息一声,看样子,今晚只能认栽了。
“你把弟兄们都带回去!”
“那将军你呢?”
“我去向州牧解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先向舅父把事情讲清楚,否则他张允跳进长江也洗不清这个冤枉了。
军队迅速上船,一艘艘战船驶离了北岸,向东驶去,返回襄阳以东的水军大营,张允也上了一艘船,却没有回军营,直接向南岸驶去,他去面见刘表,解释情况。
很快,游缴所外面的军队走得干干净净,一个人也没有剩下,空空荡荡的旷野里只剩下刘璟和他的三十几名手下,旁边金曹李俊低低骂了一声,“呸!
连个道歉都没有,就这么走了。”
“哼!”
刘璟冷笑一声,“恐怕他现在心乱如麻,赶去向州牧解释去了,这次有的他解释了,我祝愿他越描越黑。”
李俊忍不住向刘璟竖起大拇指,“这件事督曹干得漂亮,竟让一向狡猾张允落入圈套。”
“他狡猾吗?我不觉得。”
刘璟摇摇头,“只是有点小聪明罢了,他真的有头脑,怎么不想想,我一个小小的游缴所,怎么藏得下五百多人,就算藏得下,也不知挤成什么样子,这种情况,根本不用进去,围一圈放箭,里面的人自然就被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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