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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寒一时间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他,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庆幸他关心着自己。
“你别问了好吗?”
她语气带着恳求。
“我不想说!”
裴傲阳气竭,带着一贯的讥讽和冷傲,“燕寒我警告你,就算是交易,你现在也是我裴傲阳的女人,我的女人被人打了,影响我的观感,更影响我的需要,我就有权利知道,你给我说清楚!
我这是在维护我的权益!”
燕寒抬头凝望着裴傲阳的脸,刚硬冷毅的线条,唇因为威严似乎总是紧抿着,唇线下垂,无时无刻不显示着他的冷酷疏离的一面,高挺的鼻翼之上,剑眉飞扬,冷傲之气展露无疑。
而那一双深沉不见底的黑眸,此刻沉寂着,晦暗莫测里满是冷厉和睿智,裴傲阳无疑是一个好看的,却冰冷又聪明奸诈的男人,此刻他的双眸更是喷出愤怒的岩浆,似乎要将她生生给吞噬了一般。
“说!”
低沉暗哑的声音如同被冻结过一般,冷冷的丢掷过来,裴傲阳冷眉扫了一眼盯着自己失神的燕寒,环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真的没什么,请给我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好吗?我很累,想去洗澡!”
她的语气很平静,却又是那样无力。
裴傲阳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燕寒,深邃的目光扫了一眼浴室,沉声道:“我希望你洗完澡跟我说清楚!
你自己进去想清楚,不说的结果,你承受不了!”
燕寒脸色一黯,去拿浴衣和睡衣,去了浴室。
等她走进去,裴傲阳眉宇皱的更紧了。
该死的,又不是奴隶社会,怎么弄的遍体鳞伤,却还不肯说。
温热的水冲刷过身体,身上的疼痛得到了缓解,燕寒的眼泪顺着温水留下来。
她脑海里闪过刚才裴傲阳那阴郁骇人的脸色,他在关心她,她可以感受到。
可是他的心思太重,而她根本就无法理解他那复杂晦涩的思虑。
客厅里,裴傲阳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一想到她浑身都是伤,他感觉心头一股怒火熊熊的燃烧起来。
愤怒之下,夹着烟得手倏的加重了力道,而过大的力气之下,烟竟被夹断了。
裴傲阳一愣,紧绷的俊颜终于有了微微的舒缓之色,转头看了眼浴室,哗哗的流水声传来,他又看了眼餐桌上的几个馒头,皱皱眉,想到了什么,然后起身,穿衣服,下楼去了。
燕寒换了衣服出来时,屋子里没有了裴傲阳。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低头看了眼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面烟头一堆,像是抽过很多颗烟。
她开窗户通风,然后关上。
刚坐下来,倒了杯水,准备啃馒头,开门声响起。
她一愣,裴傲阳手里提了几个袋子进门,她一下子局促的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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