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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李树强急了,上去拽张赛花的衣角,生怕她把这笔买卖搅合黄了。
他要钱啊!
没钱谁嫁给他?
每天晚上他睡在炕上,抓心挠肝的难受。
和爹娘睡在一铺炕上,爹干活不咋地,晚上却老搞事儿,娘又哼哼唧唧的,听着像是舒服,又像是难受。
“啪啪啪”
的肉体撞击声,在静谧的夜晚听的格外清晰,令他更感到煎熬难忍。
女人,他要女人,哪怕长得像老母猪都好,光棍的日子不好过。
“老实呆着。”
张赛花不满的打掉他的手,急的是什么劲?一点稳不住劲儿。
李映雪的爷爷李老蔫叼着大烟袋从屋里走出来,见几个人青天白日下就商讨着买卖雪。
在建国村,李老蔫是坐地户,祖祖辈辈都在这里过活。
卖孙女这事不是啥光彩事,毕竟是新社会了,这事政府不让。
而且,他是要脸面的人,事情做了可以,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他们老李家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唾沫星子能把他们埋了。
“进屋说,别在外面谈这些,老三把雪抱进屋里,看着点门。”
李老蔫略有些驼背,平时不爱说话,心眼也不咋好,明知道媳妇欺负老二一家,他睁只眼闭只眼,装做看不见。
甚至,地里的活他也偷懒,大部分都让二儿子和二儿媳妇干。
此时背着手说出这番话,说完转身回屋里。
卖孙女的事,他不想阻拦,女娃家早晚嫁人,嫁给谁都一样。
白吃了李家十九年的粮食,也该是她回报的时候了。
李映雪在心里这个骂呀!
老李家除了她爹娘之外,就没有好东西。
老家伙怕她醒了跑掉,还特意派三叔看着她?
这也就是原主身体不好,她使不出力气,不然,全家人不够她一个人收拾的。
现在,只能忍,由着他们作,是疖子总要出头。
李树强听话的抱起李映雪,他也懂爹的意思了,笑的很开心,嘴丫子都裂到耳朵根了。
抱着侄女,感觉就像抱着一沓钞票。
那个老光棍子眼看着李映雪被抱进屋里,目光依依不舍的看着她消失,砸吧着嘴,把哈喇子擦下去。
“老哥,走吧!
进屋写字据,回家给几顿饱饭吃,晚上就能搂着办事。”
老光棍孙德柱一双狼眼也色迷迷的看着李映雪,这丫头越长越水灵,可惜呀!
他没有钱,早知道那天......
吧嗒吧嗒嘴,把不甘心咽进去,拉着老光棍进了正房,这事促成了,他也能得到五十块钱的好处费,那可是笔大钱
这字据是必须写的,不然姓钱的也不干,万一李映雪的爹娘反悔,他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钱花了,媳妇也没了,鸡飞蛋打。
王桂芳狠狠瞪了孙德柱一眼,他看雪的是什么目光?也不看看自己的穷酸样。
家里穷的没有隔夜粮,人又懒得锹镐不动,能活着都不错了,还敢惦记雪?
一场闹剧正式拉开帷幕,李映雪呆在自己屋里,嘴角勾着冷笑,坐在炕头听着这些人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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