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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青看着陶蠡青紫的额角,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话问出来了:“你额头怎么了?”
陶蠡用手点了一下淤青处,“咝”
了一声:“没事,不小心撞的。”
心头却一阵激荡,覃青关心他了。
覃青看了一会儿:“上药了没有?”
“不用上,过几天就消了。”
陶蠡傻笑,仿佛那不是伤痕,是功勋章一样。
覃青起身从李子烨买回来的零食里找了一块雪糕出来,递给陶蠡:“没有别的,用这个冷敷一下吧,可能好得快。”
陶蠡不接:“我看不到在什么位置。”
覃青只好替他按在瘀伤处:“就在这儿,你自己用手压着吧。”
覃青离陶蠡的距离不会超过一尺,陶蠡都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也忘了伸手去接。
李子烨送完零食回来,看见他俩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距离无比暧昧,心里一急,便脱口而出:“你们在做什么?”
覃青吓得猛地往后一退,手里的雪糕“啪”
一声掉在了地上。
陶蠡若无其事地弯腰捡起雪糕,继续按在额头上:“你师父给我冷敷。”
李子烨瞪着眼睛看着陶蠡,有些气鼓鼓的,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陶蠡说:“你买了那么多冰淇淋不吃吗?一会儿就化了。”
李子烨吃人嘴软,只好什么话都不说,泄愤似的大吃特吃起来。
覃青脸上一热,转身进了工作室。
过了一会儿,陶蠡一手扶着额头的雪糕,一手拿着一盒酸奶进来了:“你怎么不吃?”
覃青瞥他一眼:“哦,才吃了饭,我不饿。”
陶蠡微微笑:“现在是休息时间,不会就开始工作了吧。
拿笛子来,我教你吹笛子。”
“哦,好。”
她都差点忘记陶蠡这次来的目的了。
陶蠡和覃青的关系自此才真正开始暧昧起来,以前总是陶蠡剃头挑子一头热,覃青从来就没正视过,如今把话会说开了,陶蠡的追求才真正开始作数。
但是陶蠡的日子并不就一帆风顺了,他彻底把杨家人得罪了。
杨父第一时间自然是跟老陶兴师问罪,杨姝的性格有问题,除了先天因素,更多还得归咎到她父母的管教上来,教出的孩子性格有问题,父母的性格也多半是有问题的,老杨也是如此。
老杨这辈子官做得不算大,但是却摆了一辈子的官架子。
他对老陶说话毫不客气,完全不顾念人家是个成功的企业家,掌管着比他老杨多了无数倍的下属,脾气一上来,说话还是毫不客气:“我就这么一宝贝女儿,自己平时连句大话都舍不得说,上次她被你儿子骂得一个月没出门,这次她都不想活了。
你们也欺人太甚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们没完!
你说我们杨家到底欠你陶家什么了?你说出来,我赔行不行?”
这话就有点挟恩的意思了,杨家本来也不欠陶家什么,曾经还帮了陶家不少忙,现在他这么说,等于就是打老陶的脸,老陶只好涎着老脸赔笑安慰老友,安抚杨姝。
回过头来自然就不会放过陶蠡:“你对囡囡到底说了什么?她现在都要闹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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