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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精剑技、通机关、晓星象轮回……百事亨通,她这样的理由,虽然牵强,但是却无人能够反驳。
当时傅博看着她背脊挺直跪在下首,小小年纪坚贞不屈,沉默良久。
“明心,你何时随大剑师学此技艺,三岁拜师,四岁学艺,你不曾去万仞山,怎么会学到问卜之术?!”
阮兆麟直觉阮明心就在撒谎,虽然他后面不曾去看过这丫头,但是她一举一动都会有人汇报。
什么沙盘推演,她的闺房可没有沙盘!
“所以这就要谢谢师兄代师传艺,而且问卜之术讲究机缘天分,明心也是偶然得到卦象,并不代表真的精通。”
阮明心看着父亲淡淡说道,她的淡定如常,反倒衬出了阮兆麟的气急败坏。
这样的理由,又加上南庆人信神明问卜,很难拒绝她的请求。
凤老将军的脸色瞬时再度沉了下来,对着阮兆麟指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心儿说出了这两个人可能能验出真相,怎么你反倒舍本逐末追问起不相干的事?!
难道恨不得你的女儿变成犯人不成?”
这句话不可谓不重,一下子砸的阮兆麟脸色一白,他知道自己在此事上不能过急,立刻开口道:“岳父,我是怕她小小年纪受人挑唆,梁太医在太医院名声不显,还有京兆尹的叶宽,听上去都不曾名动京城,这两人到底有没有此项才干还需考证。
加上阮家家教一向甚严,虽然男子应俯仰无愧于天地,但是阮家女儿也应如此,不能仗着特殊身份就口出妄言。”
他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再度熄灭了凤追的怒火。
“父亲这是在质疑明心的品性吗?难道明心为母鸣冤,其实父亲是不认可的?!”
虽然看着外公再度被父亲哄住,但是阮明心心头的怒火却已经燃起,本来不应现在就和父亲杠上,但是这些话还是忍不住脱口问出。
小小的女孩脸色苍白,孝衣如雪,看上去透着满身的凄楚。
而眼眸更是红红的惹人怜惜。
“明心这是什么话?!”
阮兆麟不由头疼,哄了老的,小的却又不干了。
“明心亲耳听到母亲是被毒死父亲且不相信,一再让明心休要胡闹。
明心虔心问卜得出能帮母亲洗冤的人名父亲又质疑明心品行不端是否说谎,那父亲您想让明心如何?!”
阮明心跪在地上,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那股傲然的倔强散发开来。
“难道明心会拿师父说谎,会以此事来博人注目吗?!
母亲谆谆教诲、师父为明心批命之恩,师兄授业之事,难道明心会不记得?!”
“阮明心不止是尚书府的唯一嫡女,更是凤家铮铮铁骨家风世训教养出来的外孙,亦师父的关门弟子,四国之内大剑师唯一亲传的女弟子!
若是父亲对明心品性生疑,那不止是对明心的质疑,更是对母亲、对外公、对凤家、对大剑师的质疑!”
“若明心连累这些亲长被无端质疑,不如现在大人就此定案,直接让明心也陪母亲一起去了吧!”
说着,少女伏身于地,话语铿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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