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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珩应道。
楚冀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楚骞朝楚凝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跟上,然而楚凝完全没看到,楚骞不得已,只能亲自道:“凝儿,还不快跟父王走。”
她平时白日里去找谢玉珩也就算了,现下天色都完全暗了,又是在宫里,她居然还跟他单独在一起,若不是有宫女来报,他还不知道这回事。
好在也只是一些宫女太监和侍卫们看见了,不敢多说什么,若换作里头的大臣们,明日就又要有闲话传出来了。
楚凝还在奇怪呢,一边答应了楚骞,一边好奇地问谢玉珩:“珩哥哥,你父亲到底是谁呀?皇帝伯伯怎么会认识你父亲的?”
谢玉珩朝她笑了笑,道:“说出来你也不认识,不过我父亲曾来过京城两次,与皇上有过一面之缘,皇上记性好,还记得我的父亲,我也很意外。”
楚凝半信半疑地“哦”
了一声,但转念一想又不奇怪了,珩哥哥的父亲连枢密使大人都认得,若要认识皇帝伯伯,其实也很正常。
在楚骞第二次回头时,楚凝小跑着跟父王走了。
.
皇后的生辰一过,宫里又静了下来。
天气渐渐转暖,一晃眼,谢玉珩在京城也已经待了快三个月了。
因为是久住,费祐私下里又得了皇上的暗示,于是在半个月前,将他从客栈接回了费府。
费祐先是把人带进宫,继而又将他接回自己的府上住,还口口声声地称谢玉珩为“贤侄”
,朝中有眼力的人得知后,就算猜不到谢玉珩的身份,也知他定不简单。
唯有楚凝,朝里的闲言碎语反正她也听不到,依旧乐呵呵地整日去找谢玉珩玩。
这日午后,楚凝和谢玉珩在费府用过饭,无聊之际,便心血来潮地要拉他一起去费大人的马场骑马。
费府的下人们正在打扫马场,原本老老实实待在马厩里的三匹烈马被放到了马场中央,楚凝几乎一眼就瞧见了当日咬着她裙摆不放的“烈焰”
,久经战场的烈马在府上养久了,也变得懒洋洋不愿动了,此时它正悠闲地跺着小步子,时不时地低头吃一嘴草。
楚凝看到它,想起当日在下人们面前的糗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今儿费大人不在府上,正好可以趁他不在,教训教训那匹野马!
楚凝拉着谢玉珩毫不犹豫地往烈焰所在的方向走,秋容和阿仁在后头跟着。
谢玉珩是府上的贵客,平时去哪里,下人们不敢拦,但如今眼看着他和郡主就要走进马场了,离得最近的一个下人连忙上前,低头哈腰道:“郡主,珩公子,这是我们老爷的马场,平时只有老爷一个人来,野马性子烈又认人,两位贵人还是不要过去了,万一被它伤着,小的可承担不起啊。”
他虽没有明说不让他们进去,但字里行间的意思便是如此。
身为客人,谢玉珩自知礼数,停下脚步,并没有继续前行。
楚凝瞪了那下人一眼,她记得这个人,那日就是他先急着去给父王报信的!
到底是怕他们被马伤着还是怕她会去伤害他家老爷的宝贝马?楚凝轻哼一声,没理他,继续朝烈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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