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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这是口哨,最原始的口哨,制作原理非常简单,在夏安然的那个时代,棒棒糖的杆子常被做成小口哨的模样,小时候吃完了棒棒糖常常不舍得丢掉杆子,就收集着。
而因为每根杆子的音阶都有所不同,男孩子们常常收集起来按照音阶排列,互相比拼谁能吹出最响的哨子,为此不少人走上了人生第一步的改造之路。
拿下口稍后夏安然笑了起来,他微偏头看着曹纯“这个的确小了不少。
更好携带,做起来容易吗?”
“不难。”
曹纯言简意赅,他见一树叶飘飘荡荡要落到夏安然头上,便伸手为他挡住了,二人的视线便移到了树叶上,树叶已经染上了秋色,带上了点明黄色。
夏安然心跳如鼓,方才曹纯倾身过来的举动,注视着他的黝黑眼瞳,微微带笑的唇角,都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沈戚。
他捧起自己的那杯茶凑在唇边,心中却闪过一丝悲意,他虽记得二人间的往事,却记不得了沈戚的面容。
可笑的是,此时却经由另一个男人的无心之举,联想到了他……
夏安然狠狠灌下了几口茶,再抬眼时候已恢复了平静。
曹纯的表情却反而有些怔怔,他捏着叶梗转动着树叶,目光虽落在叶片上,却并无焦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二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夏安然试图打破平静。
“子,子和,这哨子做出来是为了传达口令吗?”
“嗯……”
曹纯将叶子放在了身侧,再看向夏安然的时候眸子却深沉了些,他的情绪明显不如方才高昂,只是他擅隐藏,所以夏安然并未发现看过来的视线带着探究,夏安然强打起精神,听曹纯为他解释哨子的事。
唢呐虽好,但是实在太大件,关键时刻还需要控出一只手来,在训练中无妨,实战中却有些累赘,兵中的一士官发现了这个问题,便借来了唢呐研究,最后制出了这个口哨,后来细问下得知,这个士官自由居住在海边,知道些海螺号的原理,再看了唢呐之后才得到了灵感。
木哨的声音虽比不上唢呐响亮,但是令小部分人马得令也已经足够了。
倒是曹操对此格外赞赏,此时兵卒来自天南地北,将官说话都带有方言口音,更不必说兵士了,队伍第一个需要磨合的就是语言,但是若用哨音就不必,哨音可没有方言,竹哨被系绳后挂于将官脖颈处,将官可以便动作边吹哨,极为便捷。
而唢呐被善乐之人拿去谱曲,做了军乐器用。
“军乐?”
夏安然听到这里终于生出了好奇“是怎么唱的?”
曹纯沉默了片刻,启唇在他身边唱到:
“大风起兮云飞扬。”
……
……
他唱的铿锵有力,仿佛铺面而来的就是战斗号角之声,正是刘邦的《大风歌》,词曲虽简单,听了却让人热血沸腾。
而且这是汉人最熟悉的一首军乐,传唱度极高。
夏安然有些吃惊于曹纯选了这首作为军乐,他原以为会选《无衣》,转念一想就知道为什么了,曹军以匡扶汗室保卫皇权为目的,用西汉开国帝皇刘邦的词做军乐,以抒发心愿再合适不过。
同时,一句安得猛士,在此时用来更像是在询问当今各自为战的诸侯,汉室尚存,猛士何在?
他心中有些感叹,就听曹纯继续唱了下去,却换了一曲音调。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
夏安然的双眼慢慢瞠大,他猛地转头看向了也在看着自己的曹纯。
“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后者见到他如此反应却慢慢笑了,他口中不停。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
夏安然猛地站起走到了他的身边,眸中光芒闪动。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曹纯微微笑着,又唱了一遍“何言,子,与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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