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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川一脸无奈地问,回头拿樱桃的工夫媳妇就哭上了。
“不知道,眼泪自己掉下来了。”
说着,还吸了吸鼻子。
卢川赶紧递纸巾,“傻样儿!”
接过纸巾的沈弯弯一边擦眼泪一边肯定地说,“那可是唯一传人,国宝无疑。”
媳妇怀孕后变得非常情绪化,高兴哭,伤心哭,看个电视也哭,哄一哄马上又会笑起来。
卢川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除此之外,他觉得愧疚。
身在部队,他不能时常回家陪媳妇,尤其现在媳妇怀孕,他能做的只有每个周末尽量回家。
能请下来十天探亲假,还多亏最近部队上没有紧要任务。
这次去元市,他有考虑过让媳妇留在元市待产,那边有外公一大家子人可以照应。
但也只是想想,媳妇肯定不喜欢。
再看吧,或许他可以带个可靠的保姆回来。
xx医院顶层病房。
时隔半年多再见,章老先生更显苍老了,整个人消瘦的厉害,精神萎靡地靠坐在病床上。
看着走近病床的苏画,章老先生无力地笑了笑,“您来了。”
声如蚊呐,竟是连说话都费劲了。
苏画一脸惊疑地看着面前风烛残年的老人,去年经过她的调养,明明可以活个三四年再安然离世的老人,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看来,章家请她出诊,可不是治疗风寒这么简单。
身为生活助理的江华搬了把椅子放到老人的床边,作了个请的动作,“苏大夫,您请坐。”
苏画微蹙眉头坐下,伸手,“药枕”
。
提着药箱的陆子航取出药枕放到她手上。
看到章老的病容,陆子航面上不显,内心也是震惊的。
章老要是去了,对章家而言意味着一场大地震。
章家后辈怎么想的,竟让老人病成这副模样?
苏画接过药枕放到床头柜上,抓过章老先生的右手腕安置到药枕上,神色肃然地三指搭脉。
病房里静悄悄的,除了清浅的几道呼吸声,谁也不敢弄出任何动静。
大概一分钟后,她一手药枕一手拎椅子地换到了床的另一侧,江助理想帮忙都被她拒绝了。
准备停当,她抓过章老先生的左手腕又诊脉一分钟左右。
然后,她神色凝重地静坐足有三分钟,突然抬手将手指按在章老先生的颈部,往下又按向胸腔、心口,再往下又按在脐上三寸的位置,须臾收回手指又按肝脏部位,“疼吗?”
章老轻应,“疼。”
她又按肺部,“这里呢?”
章老说,“不。”
她又按脾部,“这里呢?”
章老虚弱地答,“疼。”
“胃口怎么样?每天吃些什么?”
她问完蹙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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