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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溟以为魔媵对他自作主张的话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既未怪罪,反而心平气和地对他说话。
“纪妙之心思单纯,或许会信。”
魔媵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而悠远,说道:“可长廷不会,那么多年了,我还能记得他的名字,看着现在的你,就想起了当年的我。”
玄溟以为他怀疑自己的忠诚,连忙解释道:“城主您别这么说,属下只是一个卑微之人。”
“没有人生来卑微,但我要的,远远不止这些,只要我得到舍利子,这个位置送给你又何妨?”
魔媵淡淡一笑,负手走回了屋子。
白泽听到纪妙之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沉声问:“你相信魔媵说的话吗?”
“可他是为了我才受伤。”
纪妙之心里过意不去,又对他有所改观,觉得他也并非是杀人如麻的狠毒之人。
“他是为了你手中的舍利子,主人,他欺骗利用别人不止一次两次了,你若将舍利子给他,他将残害更多无辜之人。”
白泽竟没想到魔媵会抓住她心软一点,来骗他的舍利子,他也从未觉得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纪妙之迟疑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跟我去见一个人。”
白泽说罢跳下卧塌。
那个打扮异域的女子,已如同得了失心疯,她的眼窝深陷,目光森然,蛊毒的作用发作,她已有好几日一直处于癫狂状态,彻夜不眠。
“杀人,我要杀人!”
阿依素喃喃自语,手正胡乱的摆动的,长发凌乱,失其常性。
纪妙之捻了个手诀让她沉睡,扶进屋内后,问道:“阿依素,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样疯魔的样子让她差点认不出是她。
“她中了魔媵的蛊术,嗜杀成性,到最后甚至会将自己也杀了。”
白泽叹了一口气,魔媵他何曾对任何人手下留情过?
纪妙之虽不喜欢阿依素,可看她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心生怜悯,又问:“可有药解?”
白泽摇头:“除了魔媵,无人可解。”
纪妙之嫉恶如仇的心理又滋长起来,她忿怒地向魔媵的房怡轩,怒声吼着:“魔媵,你为什么要害阿依素?”
“你们修士都像你一样行为莽撞?你就如此喜欢观摩男子未穿衣服的样子?”
魔媵的腹上只搭着一条薄如蝉翼的轻纱,以撩人的姿势缓缓坐起。
纪妙之立马撇开了目光,鄙夷不屑地说道:“你是普通男子吗?你就只是一条自以为是的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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