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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笔的狐疑道:“这你怎么知道?”
喝酒的挪了挪身体,看沈泽川出房门,说:“你看他今日行动如常,除了眼下乌黑,分明是休息过的样子。”
他们两个脑袋整齐转动,又看向后边出门的萧驰野。
握笔的说:“……二公子瞧着不大高兴。”
喝酒的说:“欲求不满咯。”
晨阳为萧驰野披大氅,见他神色凝重,便说:“总督,可是他坏了什么事?”
萧驰野说:“嗯,算是吧。”
晨阳大惊,说:“他昨晚……”
“装睡装得还挺熟练。”
萧驰野系好狼戾刀,冒雪下阶,“走,去枫山校场。”
晨阳追上去,说:“今日没值,又下了雪,总督……”
萧驰野翻身上马,沉声说:“我去看看新来的装备,你让骨津和丁桃盯紧他。”
晨阳颔首。
萧驰野抬头,冲屋顶上的两个人喊:“人要是再丢一次,你们也滚蛋。”
冒出屋顶的两颗脑袋齐刷刷地点头,又缩了回去。
丁桃把笔和本妥帖地放回怀里,说:“这下好了,从二公子的近卫变成了他的近卫。”
骨津晃着所剩无几的酒,说:“我觉得他一个人能打八个,盯着他就行了。”
“盯着他就行了。”
丁桃做好准备,双手端正地搁在膝上,坐了一会儿,说,“可他人呢?”
两个人面面相觑,同时起身,说:“不好!”
沈泽川吃着包子,打开了昭罪寺的后门。
纪纲正在院里打拳,见他来了,挂着巾帕擦汗,问:“怎么这会儿来了?”
沈泽川说:“过几日要忙,就今天方便。”
齐太傅睡在纸堆里,打鼾声如雷响。
沈泽川和纪纲就没进屋,坐在檐下闲话。
纪纲抹着脸,说:“最近没落下功夫吧?”
沈泽川掀起衣袖,露出前日与萧驰野切磋时留下的青痕,说:“与萧二打了一架。”
纪纲一愣,接着勃然大怒:“他竟敢打你?!”
“我猜是想看我内家功夫。”
沈泽川放下衣袖,说,“师父,他真是得天独厚,体格比离北王更甚一筹。
我以纪家拳相抵,宛如蚍蜉撼树,根本晃不动他。”
“左千秋当初离都去了锁天关,遇见了锁天关的冯一圣。”
纪纲说,“冯一圣收左千秋为义子,把冯家刀法也传给他。
到了萧二这里,恐怕已经杂糅成派,与我们不同了。
但纪家自然有纪家的长处,你们若是能真正在刀法上较量一番,才能比出不同。”
“狼戾刀乃戚大帅帐下名匠所造,削铁如泥,寻常刀器遇上它也没用处。”
沈泽川思索着说。
“戚家的刀匠,造的都是将军刀,专为沙场征战打的。
你看萧二那把狼戾刀,要是能上战场,直劈能开人骨,完全为了契合那小子的臂力所造。”
纪纲说着踏掉鞋上的雪,“咱们么,真有机会,也未必用得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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