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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中整整齐齐的一沓纸币,似是怕证据不够充分,还有一张收费记录单。
“这”
岑天河吓了一跳,“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对啊,哪儿来的呢”
夙辞将信封装好,放在了自己宽大风衣的口袋里,眼中有点无奈,“我可能要在一个不太美妙的地方离开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
岑天河瞬间门明白过来,忙道,“给我我找个地方丢掉。”
“没用,你今天是不是去过什么办公室”
夙辞将手插在口袋里,不紧不慢,“有监控的,应该只有你进去过你现在是嫌疑人了,别人找不到这些钱,也会认为是你拿走的。”
“那你也不能拿啊说不清的给我”
岑天河抬手就要抢,“不行,这不行”
“没多少时间门了,听我说几句话。”
夙辞往后让了些,他面向岑天河,却并未看他的脸。
夙辞视线始终停留在岑天河颈间门那一道红色胎记上,声音温和,“能遇到你我其实挺开心的,虽然还是没找到我要找的人”
“但我还是挺高兴的,你是给我感觉最强烈的一个,我真的好喜欢这个感觉。”
“我太想他了。”
夙辞的视线透过岑天河颈间门胎记看到了很远的地方,自言自语,“我真的太久太久,没看到这道胎记,没感觉到他了”
“因为这个,再做一件好事也很值得。”
夙辞重新看向岑天河,“我会跟警察说这是我拿的,不过不用担心我以后自己小心,回头见。”
岑天河虽云里雾里的没听清楚,但他绝不肯让夙辞替自己背锅,急着抓夙辞的手,“给我我能解释的,对不起我之前没跟你说清楚,他们只是想替迟铮出头,我能解释给我”
夙辞不习惯同别人有肢体接触,轻巧的躲开了岑天河,警察找过来还有点时间门,夙辞愿意再给岑天河一点点时间门,就像是之前无数次一样,虽没什么用,但他会温柔的给生灵一点点时间门诉说苦难,夙辞一贯如此。
“你如果还有想跟我说的话,可以说,不过先别动手。”
夙辞好脾气的笑了下,“真的动手,你也抢不过去的,我比看上去的厉害一点。”
“是这样。”
岑天河急的吐字不清,“我我母亲”
岑天河懊恼的抓了下头发,记得恨不得在一瞬间门将自己平生全部吐出来,“我们家庭比较复杂,我是非婚子,私生子我血缘上的父亲是迟铮的外祖父,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就是虽然我看上去这么普通,但我血缘上的父亲、迟铮的外祖父非常有钱,是这里很有声望的一个人,他和他妻子只有个女儿,你你懂了吧”
夙辞了然,“明白。”
“不光是家产的事儿,我在这就是纯用来恶心人家的,所以他们才总找我麻烦,但是我血缘上的外甥他其实人很好。”
岑天河语速飞快,眼睛死盯着夙辞外套的口袋,“我会没事的,我前些天听我妈妈说迟铮他要回国一趟,应该早回来了,就是不知道来没来学校,我可以去求他他全懂的,他以前就帮过我,你不用管我,我肯定没事的他和我同龄,他很可能会帮我的,我可以”
夙辞脑子嗡的一声,突然什么都听不见了。
所剩无几的灵力、杂乱零星的记忆、套在身上一十年的痛苦刑罚一瞬间门像条绳索一般勒紧了夙辞的脖子,他头疼欲裂,脑中似杂乱无章又似空无一物,凌迟一般的痛苦袭来又散去,胸口隐痛中夹着说不清又浓烈的悲哀和急切,好像是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瞬间门从他身体中被抽走了,夙辞身体不住发颤。
岑天河还在喋喋不休,夙辞脑子里却只剩下了“迟铮”
两个字。
他全明白了。
他又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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