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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紧拳头,拼命克制。
这才忽然想起来,我原来是对酒精过敏的。
酒吧里浓重的酒精味着实让我头脑发胀,全身软得冒泡。
就在这混乱的时候我居然清晰地想起往事一桩。
爸爸年轻时闲得无聊,有一次喝完酒,对着刚满月的我打了一个酒嗝。
我就像中了蛊,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打得脸白成透明色。
罗梅梅以为我快死了,把爸爸暴打一顿,哭着闹着要跟他离婚。
而我打了半个小时,却自动恢复正常。
从此爸爸喝酒都是极力回避我。
再再后来,我只是在记忆中回忆爸爸的酒味,因为他在我七岁的时候跟着别的女人走掉了。
这是罗梅梅女士毕生最大的痛和耻辱。
动不动就吵着要离婚的她却被别人莫名其妙地甩了,不痛苦不耻辱才怪。
但奇怪的是,我却没有那么恨他。
也许我是个需要父爱的女孩子,所以才会在林庚的身上找到安慰。
当他俯身跟我说试卷上一处错误的时候,我就有种要流泪的冲动。
是不是真的很夸张?
但,我总是无比深情地想,他是懂我的吧,对我的欣赏,他是受用的吧,只是,他为什么要不理我?想到这里,我就又开始想流泪,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喷薄欲出。
我难受得几乎要死掉,而林枳却完全没有发现。
她只顾拉着我往里屋走,我脚步散乱地跟着她,而脸上却是泪水涟涟。
林枳推开里间包厢的门,昏暗灯光下,红红眼圈中,我只看到一个脸埋在垫子中的人。
他好像睡着了,整个人放松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林枳忽然松开我的手,轻手轻脚地走向前,我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林枳的脚步,探头想看个究竟。
可就在林枳的手快要碰到他脸上那个垫子时,他却忽然整个人弹坐起来。
“哈!”
他飞快地拿掉垫子,在林枳的脑袋上狠狠打了一下。
一只手伸出来拉林枳,林枳轻轻地尖叫一声,娇笑着倒在了他的怀里。
林枳没有骗我,传说中的周楚暮,果然帅得不像话。
在一边傻掉加吓倒的我,忽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一个喷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我的身体里发出了。
“啊嚏!”
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外加一张充满泪水充满五颜六色金光闪闪的脸。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周楚暮时发生的一切。
“丁丁,你没事吧?”
林枳惊呼起来。
我羞得无地自容。
此刻田丁丁唯一的念头就是夺过周楚暮的垫子盖到自己头上,再不出来。
“嗯嗯,我有点头晕,低血糖,你知道的。”
我心慌意乱地解释着,尽管我自己也不知道打喷嚏与低血糖头晕有什么关系。
我只想给自己找个借口,迅速离开“算了”
,让刚才的窘态统统算了吧!
而且,瞧瞧瞧他们现在的样子,我呆在这里算什么呢,简直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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