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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好山好水,真是夜半钟声到客船,撑着竹筏沿水下去,听说便能出海。
玫宝已经五个月了,渐渐地长开,从红皮小奶娃,变成了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一日复一日地白嫩可爱起来,四个少年,笔墨纸砚都喜欢逗弄他,只有杀砚最高冷,鲜少单独与玫宝说话,但每次坐船南下都会给他买新鲜小玩意儿,逗得玫宝咯咯直笑,他也最喜欢这个小哥哥。
四个人中,杀笔老实稳重,有条有理地经营着棋轩的生意,杀墨厨艺一流,负责做饭养活整个水榭的人,杀纸天性活泼,游侠似的,爱巡视姑苏,杀砚寡言少语,但人生得美艳风流,水榭常有画舫停泊,将写满了情诗的纸团塞入香囊扔上来。
杀砚不胜其烦,干脆躲着不出门。
能把小少年逼到这个地步,赵潋也不禁奇怪,直至有一次她问杀砚要了一只纸团,翻开之后,淫词艳曲教赵潋这种脸皮的也不禁老脸一红。
然后,杀砚便钻进了被子里不出来了。
赵潋将纸团一揉,颇为无奈地回到房内,君瑕已经回来了,想必是山秋暝曾在姑苏长住,他也学得垂钓的本事,不用直钩,放上鱼饵,总会有上钩的。
姑苏的鱼白嫩鲜美,熬汤,炸小鱼干都是不错的选择,杀墨厨艺精湛,手法多样,才住了两个月,赵潋圆润了一圈儿,后来君瑕干脆自己下厨,赵潋在一旁打下手,俩人配合无间,赵潋便说到了杀砚的事情,颇有几分担忧。
君瑕手中的菜刀扬起来,划破一道冷光,他笑道:“他有他的心思。”
赵潋疑惑,君瑕便取出鱼肚内多余的鱼肠,割去胆,熟练地扔入了水里,道:“他喜欢杀墨。”
“……”
赵潋是有过这想法,但没敢如此想,那个长得美艳又冷漠,教辽国靖南王见之不忘,甚至以其名挥师南下的少年,竟真的……
君瑕道:“你不懂这些,他们的事还是不要插手,等时机成熟了,我推一把,剩下的靠缘分,也靠他们自己。”
赵潋似懂非懂地点头。
她是真的不懂这个。
然后,“那你是真的懂?”
“咳咳。”
赵潋将信将疑地问道:“我发觉你身边的男人永远比女人多。”
君瑕看了她一眼,笑道:“也是。”
赵潋促狭地眯起了眸子,“你要是断袖,恐怕是下面那个……”
“赵莞莞。”
赵潋捂着嘴,偷偷一笑,背过了身。
君瑕有几分无奈,水洗净了手,将额头揉了揉,低声道:“胡说八道了。”
他就是数落她斥责她,也总是温温柔柔的语气,几乎不说什么重话。
赵潋才不惧温柔的恐吓,“我去抱抱玫宝,汤好了可以叫我。”
玫宝出生在繁花盛开的季节,一转眼又是群芳凋零的深秋,孩子到了这个季节容易生病,赵潋嘴上不紧张,心里头却担忧着紧得要命,近乎片刻都舍不得离开,玫宝听话乖巧,不吵不闹,和君瑕尤其亲热,赵潋都有些嫉妒了。
晚膳过后,赵潋将玫宝放到君瑕腿上,谢岫小可爱便一个劲地蹭爹的肚子,圆溜溜的黑葡萄似的大眼一眨不眨的,有时能盯着一样东西看上老久。
赵潋想给他们父子俩缝制冬衣和棉鞋,特地找镇上的人来教自己,学了小半个月了,现在总算摸出了些门道,边熟稔自如地穿针引线,边道:“咱们在水榭已经两个月了,师父一直不回来,你有他的消息么?”
君瑕缓缓摇头。
“不过,有特别的传书手法,放上信鸽便可。”
赵潋一笑,“那也好,不用他回来,咱们给人家做徒弟的,总要知道他是否平安啊。”
君瑕淡淡地与她交织视线,目光之中多了一丝温暖。
“还有上京城,给阿清,给于大哥,给燕婉,给元绥,都写信。”
君瑕忽道:“莞莞欲在水榭耽搁多久?”
这是一块石壁。这是一座山。或是说这是一座山一样高的石壁仿如接天连地磅礡大气。但石壁终究是石壁纵使它有山一样雄伟。二人来到这石壁之前石壁像是由一块块乳白色的大理石所构成就像一张巨大而雪白的画纸。在石壁之上无数藤蔓自石缝中延伸出来就像在这画纸上下着一笔又一笔绿色的墨这是任何最著名的画家都无法相比的绝作。ampampquot石壁是我创造的藤蔓也是我创造的。但你认为我真的能够创造出这样的一副美画ampampquotampampquot就像你创造游戏你能够创造一个代码但你能够完全掌控整个游戏里的亿万个代码ampampquotampampquot你问我你是否真的存在ampampquotampampquot而这就是我的答案ampampquot枫成字号,绝不太监。照惯例上传每天一更,每兩週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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