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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宋相宜气极,真是好心喂了狗,没听出来我在安慰吗?
冯迁一看二人这又得掐,赶紧打圆场:“相宜妹妹你听我说,听我说……你没养过马,不懂也正常。
一匹骏马,如果腿瘸了,也就意味着它的生命终结了……”
“啊……”
宋相宜目瞪口呆。
“腿瘸了是很难医治的,就算治好,马也跑不起来了,不能奔跑的马,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治疗费用又十分昂贵,所以一般也就不费这功夫,直接给杀了。”
竟如此残忍!
可是,在他们男人眼里,骏马不就是座骑吗?如果不能当座骑,还留着它干嘛?似乎,命运早已注定。
宋相宜沉默了,扭过头去,一声不吭地望着马车壁上晃动的装饰。
每当面对生死,她总是异常沉重,必须这样尽力让自己平静。
否则她可能会掉眼泪,也可能会说些让吴王不爱听的话。
“赤焰不会杀……”
吴王突然开口了,“它血统纯正名贵,我已吩咐太仆寺尽力医治,就算不能跑了,也能留下当种马。”
果然,不管是人还是马,都必须有价值,否则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不过听说赤焰不会被宰杀,宋相宜的心中还是好过了不少,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低声道:“那就好。
否则撞它的人,也会心存内疚的。”
“他没机会内疚了。”
吴王却道。
“啊?”
这是什么意思,宋相宜汗毛又竖了起来。
“杀了。”
果然,这才是适合吴王的语言。
他面不改色吐出这两个字,冰冷到极点,那语气好像不是说自己杀了个人,而是捏死了一只蚂蚁。
宋相宜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毁他一匹马,他就要杀掉一个人,这真是个冷血的魔鬼。
认识他这么久,听过他多少传说,宋相宜终于第一次感觉到周身冰冷。
她恨不得立刻跳下马车……不,她恨不得从来没有与他如此接近过。
见宋相宜脸色十分难看,冯迁倒是看出了端倪,笑道:“表哥你别吓着相宜,她还是个孩子……”
吴王却没有瞧她,只轻蔑地道:“哦?表弟多虑了,吓不到她,她比我们想象的更冷静。”
宋相宜心中一惊,自己与吴王,满打满算照过三次面,而且时隔甚久、每次见面也几乎零交流,缘何他竟会下这样的结论?
这算是看穿我?
看来我也不需要客气。
反正最近搞了这么多事,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吴王殿下这是夸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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