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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靠得近,便越感觉一股清冷,南启凌捏了捏藏于身后的双拳,在他对面坐下,视线却是不曾离开半分,“听闻你在闭关,时间也这么久了,我便来看看,最近身体如何?”
楼下的人这才跟了上来,南启凌闻声,一个眼神过去,顾青识相地带着人连连退下。
南启凌收回视线,重新转向对面的人,脸上哪里还有方才的丝毫阴沉。
君笙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将手中的茶递于他面前,轻道:“多谢殿下关心,臣的身体已然无恙,闭关方才结束,还未来得及告知下人,招待多有不周,殿下海涵。”
他的衣袖从南启凌面前经过,带着和他一样清冷的气息,南启凌不禁捏紧了手,视线定格在他脸上,抿唇,后勾了勾唇,端起他给他的那杯茶在唇边轻触碰,“君笙还是如从前一样,在本殿面前拘谨得很,本殿不是说过,在本殿这,你可废除那些虚礼。”
话落,一口香茶暖人心脾,直至腹中,与面前的这个人恰巧相反。
“殿下玩笑了,”
君笙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笑得疏离,“殿下乃皇子尊位,礼不可废。”
他握着茶杯,纤长白皙的手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根根晶莹,南启凌微微失神,而后却有些懊恼,嘴角的笑有些僵硬。
“听闻苍颉去寻三皇叔了,不知君笙可有闻得此事?”
心下想了想,南启凌抬眼看着那清冷的人,眼中划过一抹试探。
君笙闻言皱眉,眉眼中有些许疑惑,“寻宸王?何时的事?”
南启凌眉头微皱,心下却是狐疑,“三月前,莫非君笙不知此事?”
不应该啊,南苍颉从小喜欢缠着他,有什么事都得给他说,按理说出京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告诉他呢?难道,这人是刻意替他隐瞒?又或者,南苍颉出京实则和他有关系?
思及此,南启凌看君笙的眼神更带了审视。
君笙看在眼里,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说道:“殿下,臣的确不知此事。”
南启凌看着他,心下有了较量,始终不信南苍颉走的时候没有给他说,可如今人家都如此说了,他若是再问下去,岂不显得失礼。
想罢,南启凌便收起心思,眼看着这人,转了话题,眼中泛起点点柔情。
“君笙,你闭关半年,如今已是春日,御花园中百花竞开,什么时候你同我一起去赏花。”
想想上次和他这般坐着说话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现在南苍颉不在,没了那烦人精,最合适不过。
清冷的人往他脸上看了两眼,扭头,看向窗外,只七层之高只能看到些许的树枝。
“是吗?”
他淡淡开口,眼神有些飘忽。
南启凌看得有些心紧,起身走到他跟前,拉了人往窗前一站,“你看,外头阳光正好,不若我们现下便出去?”
扭头,那人却还是没有看他,吹进来的风将他的发丝吹乱,调皮地粘在脸上,南启凌心中微动,伸手过去。
“殿下,”
君笙一个激灵,忙侧脸躲开。
南启凌的手僵了僵,继而笑着掩饰了一番,转身正面对着他,把人往面前拉了一点,捏着那柔软修长的手,隐隐不安。
“君笙,我……上次我同你说的话你可”
“殿下,”
君笙打断他,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抬手撩了撩耳边的头发,并不看他,“擎天塔乃宫中圣地,平日自是不能随意进出,殿下今日到访可有应得皇上准许?”
这话一说,南启凌脸上表情瞬间僵住。
君笙回头看他,勾唇道:“看来殿下未征得皇上准许了,依臣之见还是早些出去的好,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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