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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已经被铐上手铐,却仍在不停挣扎的赵斯莹,快步地走到她面前。
在警察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飞快地往她脸上甩了两记又重又响的耳光。
如果不是警察在场,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让她尝尝刀刺入身体的痛。
救护车已经在外面等了,等我和沈钧一上车,就对我们开始进行了救护。
沈钧的伤很严重,入刀的时候插得太深了,以至于那里都成了一个血色的窟窿。
虽然他下手的时候,很小心地避过了大动脉,没有造成大量失血。
但一上救护车,他仍晕了过去。
而我的伤口虽然看着严重,其实都是些皮肉伤。
医生用酒精帮我消了毒,又做了包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到了医院之后,我一直守在沈钧的床边,等着他醒来。
后来实在撑不住,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恍恍惚惚中做了个梦,梦见沈钧楼顶跳了下去,摔到地上,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那个梦太真实了,我被吓醒了,蹭在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床?!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而沈钧就躺在我的旁边。
医院的床很小,他侧着身,只睡了很小的一块地方。
他被我吵醒了,坐起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怔怔地摇了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然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手下的肌肤温暖而柔软,不是梦里面的那种冰冷惨白。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这才有了一个劫后余生的真实感,“做了个噩梦,梦见你从楼上跳下去了。”
沈钧用手掌在我后背轻轻拍了拍,安慰道:“别害怕,没事了。”
我朝他笑了笑,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问他,“我怎么跑床上来了?”
沈钧,“我醒来的时候,看你趴床边睡着了,就让护工把你放到床上了。
饿不饿?先吃点东西。”
我扫了一眼病床,发现茶几上放着两只保温桶,正是我们家里。
看来,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安排了很多事情。
沈钧的腿暂时还不能动,我从床上下来,将保温桶打开,探头往里面看了看。
一个里面是粥,另一个里面是色香味俱全的炒菜米饭。
被那香味一勾,我后知后觉地感到肚子饿得不行,迫不及待地用手捏起一只虾仁放进嘴里,连嚼都来不及嚼,咕噜一下就咽进了肚子。
然后,我将沈钧病床的小桌子支起来,把饭菜全部拿出来摆到他的面前,又帮他盛了一碗粥,吹凉后,放进他的手里。
饭菜有四个人的量,却被我和沈钧两个人全部解决完了,连菜渣都不剩。
我揉了揉吃撑的肚子,只觉得饭菜都快堵到嗓子眼了,连呼吸都分外艰难。
沈钧见我还要收拾碗,便道:“放那里吧,一会让护工收拾。
你上来,我帮你揉揉肚子。”
我瞄了一眼那狭窄的病床,拧着眉头,摆手拒绝,“不要了,睡了一下午,这会不困了,我动一动。”
沈钧却固执地不肯听从,不顾我的抗议,硬是将我往床上拉。
我害怕动作太剧烈会碰到他的伤口,只好顺从地躺到他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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